而此時在他們相貼的身體間一把刀子刺入綏遠的腹部,綏遠悶哼一聲,伸手去捂,卻捂了滿手鮮血。
沈長樓推開了綏遠,將左袖中帶血的短劍卸下來,神情冷淡:「本來想要將這一刀留給那幾隻狼的,結果你自己送到貧道眼前,也不怪我殺紅了眼將你一併解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綏遠捂住腹部後退,踉蹌了好幾下險些摔倒,然後他卻大笑出聲,逼得眼淚濕了一遭,像是要滾下熱淚來。
「有意思!有意思!」綏遠繼續說,「沈道長,你不會真以為這般就可以殺掉我吧?」
身後幾匹狼本來夾著尾巴小心翼翼地偷看著,此時看見綏遠受了傷的血腥氣終究忍不住饞意,嗚咽著撲過去想要撕下一塊肉來。
綏遠轉身用手一把擒住了餓狼的頭顱,頓時像是有什麼東西被他從掌心吸取出來了一般,餓狼不住地掙扎著想要踢開他,然後身體卻一點一點乾癟了下來,像是血肉在被人蠶食。
綏遠鬆開了手,餓狼已經被吸成了乾屍掉落在地上,沒有半點生氣。
其餘幾隻狼見狀頓時警戒了起來,知道自己惹了不好惹的人,嗚咽著想要逃竄到自己巢穴,然而它們剛逃了幾步就眼前一黑,頭顱和身軀分了身。
綏遠腹部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先是覆上了一層淡淡的紅膜,像是血液,片刻後紅膜上生出新生的皮肉,不足半刻傷口就覆蓋了一半。
沈長樓呢喃:「東境的邪術……」
綏遠長吐一口濁氣,睜開雙眼,向沈長樓走來。
沈長樓方從地上撿起被打落的鶴翎劍準備迎戰,突然感覺到了腹部一陣鑽心的疼痛,像是被刀刃貫穿了腹部一般。
「你還記得我給你吃下的那顆丹藥嗎?」綏遠望著他額前的冷汗,笑出了聲。
「……你下毒了?」
「不不不,沈道長,你這可冤枉我了。我才不會做這麼低劣的事情。」綏遠攤了攤手,「我的確是護住你的心脈,只不過在裡面加了一隻蠱蟲好調養你的身體罷了……」
「只不過那隻蠱蟲是子蠱,而我天生身體中就種著一直母蠱王,可以牽制著你的蠱蟲,方才我吸取了狼的骨肉來治癒,也只能治表不治里,疼痛依然存在。」
「然而我將子蠱給你種下就不同了,只要我一旦受傷,或者你有傷我之心,我的疼痛就會通過蠱蟲加倍返還到你的身上。」
「沈道長,這份禮物你可滿意?」綏遠輕輕觸碰自己光滑毫無傷痕的腹部,眼底帶笑,「這份饋贈,是我們族人為保證妻子忠貞貞烈在丈夫死後一同赴死的,即使母后私自為我定下的未婚妻私下求我我都未曾給她,你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沈長樓捂住腹部,突然笑出聲來。
「……的抓不住一個人只能用這種方式牽制別人生死,還自以為是對他們的榮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