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他也可以趁這兩日好好想一想,怎麼將那群修士從熒惑尊者手裡救出來。
沈飛瓊與他們約定好離開的時辰後便失去了蹤跡,神出鬼沒地不知在忙些什麼。
陸拾遺這段時日無法修煉,舒墨便教他畫些符籙,一個教一個學倒是讓原本緊繃的情緒鬆緩了些。
匆忙間,終於到了他們與沈飛瓊約定好的那一日。
「我也去。」陸拾遺皺眉看著舒墨離去的身影,他向來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以往若是知道自己實力不濟定不會貿然出頭。可今日是舒墨孤身一人前往熒惑尊者的住處:「我雖然不能使用靈氣,但還能用符籙,多少能引走他們的一些注意。」
舒墨回頭就見他眼神堅定地看著自己,拒絕的話終究是說不出來,只能應道:「好,萬事小心!」陸拾遺聞言露出笑容,說道:「放心吧。」
熒惑尊者的住處就在不夜城的中心,有魔修驕奢淫逸,整個住處都是用天材地寶堆成的,也有魔修不喜外物,獨居在荒涼之地。而與這些獨樹一幟的魔修們相比,熒惑尊者的住處便平常了許多。
從外看只是一座別致的三層木樓,隱匿在用幻術幻化的重重繁花林蔭之中,陸拾遺只依稀能看到翹起的朱色飛檐上掛著的金色鈴鐺。
熒惑尊者對自己修習的功法十分自信,住處並沒有太多的魔修護衛,只是四周的香味比其他地方濃郁了許多,甚至有些嗆人。
經過兩次香味洗禮,陸拾遺的定力已經好上了許多,能一邊凝神默念清心咒一邊跟在舒墨的身後,小心避開為數不多的魔修護衛。
沈飛瓊似乎對這不夜城十分熟悉,便連熒惑尊者藏人的地方都能打探得出來,巫族還有求於舒墨,兩人倒也不擔心他耍什麼手段。
在極北之地的這段時日,陸拾遺雖然不能使用靈氣,但符籙卻用得越發順手了。
「他們被關在地底的水牢里,那裡魔氣繚繞,幾乎與外界隔絕。」舒墨小聲道:「你用符籙最多支撐一刻鐘的時間,若是熒惑尊者也被引出來便不要再等,只管離開。」陸拾遺聞言點頭,再三保證自己會萬分小心。
舒墨這才放心了些,身影遁入樹影之中。
陸拾遺守在暗處,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在心中估算著時辰,見差不多了便拿出自己放好的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