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凡仙而言,走到這裡已是極限,如果再走下去隨時都有魂飛魄散的危險。
可那人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現在讓他離開,他不甘心。
時間好像凝固在這一瞬,無論是在地下還是天上都詭異地恢復了平靜。
陸拾遺因靈氣心神震盪,只能安靜下來,而楚殊墨則是因為連烙的話。
「我聽到一個有趣的消息,本想在宴會那日告訴你的,沒想到卻被打斷了。」楚殊墨皺眉,沒有耐心聽下去,連烙陰險又素愛搬弄口舌,不少因此仙人吃了暗虧,他懶得與之糾纏只想一勞永逸。
「他可是為了你挖靈根應雷劫,只可惜啊沒熬過去。」楚殊墨看著連烙臉上的惡意,眼中殺氣肆虐,再也控制不住周身的寒意,狂風夾雜著猶如利刃一般的霜雪向對方割去。
連烙已經做好了惹怒對方的打算,扭身揮舞法寶,扇風組成的屏障阻隔了寒霜,撞擊爆發出的強大力量以他們為中心向四周襲去,陸拾遺本就是強弩之末,如今更是被威壓震得口吐鮮血,閉眼暈死了過去。
陸拾遺頭痛欲裂,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就看到許久未見的子蕪正低頭盯著自己的臉,一幅探究的模樣。陸拾遺一愣,有一瞬間的空白,還以為自己仍在太一城中,直到對方搖頭嘆氣才回過神來。
「你還真是不要命了。」修仙者飛升要歷經九死一生,個個都惜命得很,哪像陸拾遺這般,淨往要命的地方跑。
「殊墨呢?」陸拾遺脫口而出,聽到陌生的名字,子蕪皺眉不解道:「殊墨是誰?」
「一時嘴快,丈月宗宗主呢?」陸拾遺忍了又忍,才讓自己提到連烙時沒有咬牙切齒,竭盡全力用平和的口吻問道。
「浮塵殿的主人回來了,連烙和楚小公子總是要給些面子的,現在已經各自離開了。」子蕪看了他一眼,沒有繼續探究。
「感覺如何?」子蕪扶起陸拾遺問道,陸拾遺晃了晃腦袋,只覺得自己還有些暈乎乎的。
子蕪將桌上裝著的靈泉杯子遞給他,「昨日浮塵殿都在傳有個剛飛升的凡仙拔得廚道大比的頭籌,沒想到你如此深藏不露。」
「你怎麼知道這消息的?」子蕪看他一臉驚訝的樣子,笑著回道:「我看到你的玉簡了,這屆大比比之以往更加激烈,你又以凡仙的身份力壓如此多的強者,只怕今後不能安生了。」
陸拾遺倒沒想這麼多,看著窗外的天色問:「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再過兩個時辰大比就要開始了。」子蕪猜到了他心中所想,順著他的視線將目光落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