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巍沒有說話,只是一動不動的盯著江寅看著,大概是因為連續兩天都沒有睡覺的緣故,此時袁巍的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以及眼周十分明顯的黑眼圈。
「於文清交代了,」江寅也根本沒有想要他有什麼反應,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他說你就是這次案件的兇手。」
袁巍的眸子緊縮,卻一字一頓的問道:「有證據嗎?」
江寅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這樣,你問我一個問題,那我也問你一個問題,兩兩交換,你覺得如何?」
「你要問什麼?」袁巍直接問道。
「你知道了關于于文青的事情?」江寅未有多言,直接問道。
袁巍聽到這個地方,笑了一下,笑里有些嘲諷的意味,片刻,他說道:「想來你們也應該知道,司丹柔是於文青的資助人,資助了她七八年的時間,如果不是司丹柔,於文青能不能活著都是那麼一回事兒,但你知道於文清是怎麼回報她這位恩人的嗎?」
江寅沒有接話,繼續等著他的下文。
袁巍換了一口氣,說道:「於文青,她勾引了司丹柔的丈夫,也就是羅榮,你相信嗎?這是人幹的事情嗎?」
江寅聽到這個,倒是明白了於文青為什麼想袁巍死的原因了,一個尚未婚嫁的女孩,被人知道了這段醜事,甚至對方還是自己恩人的丈夫。
「該我回答你的問題了。」江寅對那件事並沒有保持任何的態度和觀點,「我們沒有證據。」
他的語氣十分平靜,差點讓袁巍產生了錯覺,他還以為這麼平靜的語氣是找到什麼了。
等袁巍回味過來江寅這句話的時候,江寅已經和柳思蟬出門了,偌大的審訊室里只剩下他一個人了。
而此刻,江寅和柳思蟬就站在監控室里,看著袁巍的一舉一動。
「憑我的直觀判斷,我覺得現在的他並不叫袁巍,應該是叫做劉陳俊。」柳思蟬看著畫面上袁巍的一舉一動,那每一個表情和神態,甚至是動作以及不斷抖動的腿,都表現著他現在是一個最原始最模糊的人格表現。
「巧了,崽崽,我也是這麼想的,」江寅倏然低頭,伏在柳思蟬的耳邊說了一句,「你說我們這是不是叫做,心有靈犀一點通啊~」
「江隊!」柳思蟬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脖子到耳尖以肉眼可以看見的速度紅了起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江寅眼瞅著柳思蟬半天都說不出話,就用個腦袋抵在前面的玻璃上,想都能想到崽崽這會兒肯定是滿臉通紅羞的摳腳的那種。
「等會兒,那邊的化驗結果出來以後,就可以實施你昨天提的那個小計劃了。」江寅主動調過了話頭。
江寅正在這邊兒說著化驗結果,裴十四就捧著幾張紙站在了兩個人的身後,「師哥,你看,化驗結果出來了。」
「直接說吧。」江寅轉身,靠在了玻璃上,看著裴十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