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查看他的傷勢,袖子上的血應該是那時留下的。那個女人嚇壞了,而且看起來有點奇怪,我懷疑她之前吸毒了。她塞給我一些文件和一個U盤,然後求我,讓我快走,別管這裡,千萬別被抓到。我離開路口時的視頻也許能看到我手中有東西嗎?」聶誠問。
姜准說:「能。」
「嗯,那我沒記錯。但文件和U盤有什麼內容我現在還沒記起來,但當時肯定有什麼說服我了,不是她的話就是她給我的東西。」聶誠反覆回想著,腦側針扎一樣疼起來。
「那個學生的視頻里錄下來了麼?」姜准問。
「沒有,他只錄到男的倒地,我上前查看,女人又把我拉開,然後他就走進屋內了。」聶誠說。
「如果你當時沒有離開,而是叫救護車,死者有被搶救回來的可能性麼?」姜准問。
聶誠略作思索,說:「我不知道。當時那一下磕得很重,那天也冷,他流了很多血,但是我無法確定具體的傷情。」
姜準點點頭,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了,他讓祖星輝接杯水,聶誠的嗓子已經有點發啞了。
「你和那個女人之間發生了什麼,又為什麼會驚恐發作,暫時不再我們偵查的範圍之內。那個學生的視頻是很重要的直接證據,目前來看你和她是過失致人死亡,但是她也死了,沒法追究她。」姜准說。
「可以問下她的死因嗎?」
「鑑定結果是吸毒過量導致的猝死。」
「不是溺亡?」聶誠驚訝道。
「不是。」
聶誠沉默了,不知道她之前是否有吸毒史,還是被人強制注射的。他離開河邊之後,又有人去過嗎?不對,周圍的攝像頭裡沒有錄到其他人,那她應該是猝死前失足掉進河中。
姜准去隔壁屋看視頻,祖星輝列印出筆錄,讓聶誠簽字、捺手印。
「事情的大致經過我了解了,」姜准又回到詢問室說,「你覺得那時是在執行公務麼?」
警察法有規定,「人民警察在非工作時間,遇有其職責範圍內的緊急情況,應當履行職責」。但具體到案件,「職責範圍內」和「緊急情況」還需要再次界定。
「他們的行為看起來不像熟人間的爭吵,發展都後來也有搶劫的表象,但具體如何界定不由我說了算吧。」聶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