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這些人里都是男的嗎,他說不是,有男有女,但是女的少,因為他們還要打拳,男的有力氣。
這個突然冒出的「打拳」讓他們困惑一秒,齊卓雨沒有放過這個詞,也沒有自認為是他們之間的打架遊戲,詢問起打拳的事。
「打拳還有什麼可問的,就是打拳唄。在圍起來的台子中央,誰把誰打下去或者打趴下,誰就贏了。好多人看著,歡呼的叫好的,熱鬧!」橋墩興奮地說。
「贏了怎麼樣,輸了怎麼樣?」
「贏了吃好的,有藥,輸了就輸了唄。」
「輸的受了傷怎麼辦?」
「沒人管,自己好,要是好不了就給大家練手。」
問他餘子軒的事,他茫然了半天,問他那一家四口,他眼裡才有了神。
那是趙哥給他的任務,趙哥說養他這麼多年,到了報恩的時候,要去外面幹活了,成了,他也能當大哥。
那一家四口是蠢貨,一點危機意識沒有,他做得很漂亮,回去後有肉有酒,又香又辣。兄弟姐妹們都知道他做了大事,熱鬧了幾天,趙哥信守承諾,把他送出去了。
他們原來在哪,被送到哪裡,他都不清楚,只知道那個屋子給他了,以後他可以培養自己的人。趙哥說,等他成氣候了,會主動聯繫他。
問他知不知道有人埋伏在旁邊,他說不知道,又得意道,肯定是趙哥派人來保護他的。
橋墩可謂是知無不言,但是他知道得實在有限。
他講述了一個文明城市背後令人毛骨悚然的世界,卻不能為他們指路。
審訊告一段落,他被帶去測骨齡。
「這小子……這小子……」審訊過成千上百個嫌疑人的齊卓雨,無意識地念叨了好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