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料到是這般模樣的溫酒笑得更歡喜了,眸中更是出現了難得一見的愉悅慵懶。若是此時有大齊國那神秘組織中的人見著了這樣的溫酒,那必定是有多遠逃多遠的,跑得慢了,傷殘事小,去地府報導才是大事好嗎?
五分鐘過後,溫酒笑著抬頭看著同時下落的十幾個『蝙蝠』,心下的煞氣終於發泄了夠。好心情的開口道:「去吧、帶著趙佑去找大夫,好好治療治療,尤其是腦子!」
說完也不管那些渾身輕顫的保鏢,眼神淡淡的瞧向電梯的拐角處淡淡的道:「你家的事太麻煩了,我明日開學,沒時間~」
望著那『砰』的關上的房門,齊博這才瞪著眼睛吞了吞口水,內衫早就濕透,緊緊拽住的拳頭裡全是汗水,眼神哆嗦,心裡吶喊:媽媽呀,太可怕了······
明明全身上下都叫囂著要逃開這裡,但一想到父親現在昏迷在醫院找不到任何原因,雙腿就像是灌了鉛一樣,無法拔動分毫。
等那些黑衣人顫抖著將人和斷手『撿走』,齊博這才強忍著內心的害怕,望著那還濺著鮮血的房門,仿佛就像是一個恐怖的惡獸張著的獸口,正等著餵食般。
齊博拽了拽拳頭,終究還是閉著眼遲鈍著敲了敲房門,抖著唇瓣道:「溫小姐,溫小姐,我求求你,救救我父親,溫小姐······」
「不救!」溫酒眼睛都沒眨,平靜的將腳下的拖鞋脫在垃圾桶里,赤著腳去了浴室,剛剛被觸碰的地方還在隱隱發熱,仿佛全身都被沾染上了一般,令人難以容忍。
冷厲到絕情的話語從屋內傳來,齊博按著門鈴的手一頓,紈絝了小半輩子的男人此時就像是被當頭潑了冷水的公雞一般,垂下了平日裡抬得老高的頭顱,肩膀也垮了下來,那雙腿也仿佛失去了知覺,除了微微有些抖以外,一步也不肯移開······
義大利
一整夜沒睡的軒轅即墨身著一襲正裝,淺褐色的齊耳頭髮一絲不苟的梳在腦後,深深嵌在眼眶裡的星辰被卷翹的睫毛虛掩著,薄厚適中的唇瓣抿成一條直線,結實的後背輕輕虛靠在當家椅上,雙腿交疊,一手虛搭在肌肉均勻的大腿上,一手輕輕放在前方的梨木長桌上,食指彎曲有一下沒一下的輕輕敲打在木桌上。
足以容納半個足球場的議會大廳里,無人敢發出絲毫聲音,更別說在男人前方跪著的一排,有老有少,更是希望自己的呼吸輕點再輕點。
男人輕輕敲在木桌上的聲音仿佛是敲打在他們的心臟上一般,就怕男人突然張手,將他們的瀕危的心臟捏爆。
「司馬嚴給了你什麼好處?嗯?克莫拉?」輕輕敲打著的手指稍微停頓,話音剛落手指又繼續動了起來。仿佛根本不需要任何回答。
事實上跪著的一老二少聽到這仿佛呢喃般的聲音就像是聽到了天籟,跪了一夜的身子像是突然活過來了一般,不顧背後的人扭著身子想站起來,瞪大的雙眼裡充滿了恐懼與急切。
但終究只能發出『嗬、嗬······』的嘶啞聲,再認真一看,那三人嘴裡早就空洞一片,該有的都沒了,因為剛剛的掙扎冒出的鮮血無力的從嘴角淌下。
這時,白涵抱著從不離手的電腦推開了會議大門,掃了眼地上跪著掙扎的三人,徑直走至軒轅即墨跟前。
「老大,趙酒今天一早去了溫小姐所在的樓層,十四點十分溫小姐開門,後因趙佑強行拽住溫小姐手腕被直接砍斷右手,現已被趙佑的隨行保鏢送往省醫院,此時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