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端端正正連眼鏡都沒摘下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霍然,突然鏡片上白光一閃,本應該熟睡的霍然直接從沙發上彈跳而起,手裡的手術刀毫不猶豫的朝那團乳白色的東西削去。
好在在那泛著綠光的手術刀還離子牙一厘米的距離時,抱著自家小孩的軒轅即墨涼涼的在一旁開口道:「阿酒送你的見面禮。」
「什麼?」鏡片下的陰狠的眼裡微微有些啞然,隨即毫不猶豫的將手腕往自己跟前收來,鋒利的刀鋒直接劃破了那保養得極好的手掌,霍然眉頭微微一蹙,隨即僵硬的伸手將那團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托在了手裡道:「這是什麼?」
「子牙,它的名字。」看著難得有些拘謹的霍然,軒轅即墨眼裡的促狹一閃而過,一邊將溫酒抱著朝樓上走去,一邊悠悠的朝霍然道:「還是活的。」
「什麼?」霍然保證,這是他從醫以來,頭一次在一分鐘以來腦海中出現了這麼些個為什麼?手下也忍不住朝那團東西捏了捏,暗自結論道:『有重量,入手細膩,這觸感應該與華夏的古絲綢的觸感相差無二,沒有心跳,內臟?得等會兒解剖後才知道。』
想著霍然像直接抱著那團東西朝門口走去,睡覺?困?這算什麼,還有什麼會比做實驗更令人精神亢奮的事情嗎?
只一眼便知道霍然想法的納蘭,渾身一個激靈,連忙喊住霍然道:「嘿,哥們兒,這可是夫人送的,你確定你要將他分屍嗎?」
「是解剖,不是分屍。」霍然想了想也覺得納蘭說得有理,嘴裡雖然糾正了一下,身體倒是很誠實的連動作都沒變的直接的又拖著那團白色的東西,端正的坐在沙發上道:「你們覺得它像什麼?」
「雲啊。」麥臻揉了揉眼,雖然也想將那東西抱在手上捏捏,但也知道,霍然那個變態絕對不會把自己感興趣的東西讓給別人一絲一毫,所以只得失望的朝疑惑的看向自己的三人翻了個白眼道:「你們坐飛機時沒往外面看過嗎?這東西不就是一朵雲嗎?」
「嘁,看你們就不知道。」看著三人還是一臉疑惑,麥臻正了正身子,咳咳兩聲,眼裡微微有些驕傲道:「華夏的騰雲駕霧知道嗎?孫悟空的筋斗雲知道嗎?告訴你們咱華夏的雲都是活的!」
瞧著麥臻那一臉嘚瑟樣,納蘭揉了揉後頸脖子,悠悠的來了句:「麥,我要是記得不錯,你似乎是在十二歲的時候被老大撿到的,而且那時候你根本不會說華夏語。」
「那···」麥臻終於白了點的臉上微微一紅,訥訥的道:「那不是都餓的嗎?人一餓記憶力就不好,然後忘記了有什麼稀奇的,現在能吃飽了,我當然就知道了。」似乎連自己都覺得這個說法有些說不過的麥臻微微縮了縮腦袋,撇了撇嘴,抱著靠枕往沙發上直接一倒,裝死去了。
倒是霍然聽到麥臻的話,暗沉的眼裡突然一亮,緊抿的唇瓣微微上揚,好心情的回道:「麥,作為一個醫生,我還是想糾正一下你,其實飢餓會更利於記憶,還能讓你思維更加清晰。」
「好吧。」趴在沙發上的麥臻有氣無力的道:「誰讓我打小就被人販子盯上了呢,那些雜碎還想要老子的肚子裡的器官呢!」
「所以你就將人給爆了頭?」納蘭還是對麥臻的遭遇有些好奇的,畢竟他們是被軒轅家族直接跟著老大一起培養起來的,唯獨麥臻,被老大撿來時瘦瘦小小,那臉黑得跟煤炭一樣,就那雙大眼睛深深陷入眼眶,給納蘭的記憶尤為深刻。
據說那時候好像是這小子拿什麼東西直接將看著他的兩個人販子給爆了腦袋,抱著獵奇心理的老大,想也沒想的直接就將這小孩給提溜回了族裡,然後這人硬是拼著一股狠勁,成了軒轅家族裡不可輕視的存在,說起來納蘭還是有些佩服腦子一直不太機靈的麥臻的。也不能這麼說,畢竟這可是膽子大到能直接往內部販賣老大私人消息的人···
聽到納蘭微微有些探究的話語,麥臻大大的眼睛閃了閃,隨即毫不在意的反問道:「你想問哪個?被老處男撿到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被賣了多少次了,有時候是一覺醒來就被轉交到其它人販子手裡了,說起來他們還帶我見識了不少世面。」
「額···抱歉麥。」納蘭真誠的看著麥臻,認真的道歉。
一直沒說話的白涵默默的看著麥臻慢慢開始蜷縮起來的身子,心裡一陣鈍痛,這個姿勢他不是第一次見了,每一次見到,都忍不住的想將人狠狠的抱在懷裡,告訴他,以後有他了,他可以放心的睡個好覺!但是他也知道他不能伸手,那人高傲的自尊也不會允許他伸手。
「多大點事兒啊!」麥臻絲毫不在意的朝納蘭擺了擺手道:「要真覺得抱歉···」眼裡一亮翻了個身朝納蘭繼續道:「就多支援我一點軍火唄,你知道的,非洲那地方特需要那東西,而且我可窮了,守著那點鑽石礦我連生活都討不著了!」
「麥臻,你確定你用詞正確?」霍然將那團東西放在自己膝蓋上後,曲著食指在沙發的扶手上敲了敲道:「你那點鑽石礦可是很多個國家都眼巴巴的看著呢。」
「哼,看著有什麼用,誰來我咬死他們。」麥臻直勾勾的看著那團東西,心裡直痒痒,看上去手感非常好的樣子。
看著麥臻那毫不掩飾的小眼神,霍然慢悠悠的伸手在小東西上摸了下道:「鑽石礦換這個?」
「NO!」毫不猶豫的,直接斬斷自己對那東西僅有的興趣,麥臻正了正臉色道:「我覺得我現在已經開始討厭它了。」
「好吧。」早就知道答案的霍然沒有什麼意外的道:「你這心理暗示,真是越用越成熟了。」
「當然,因為我聰明。」麥臻心安理得的接受了算是對自己誇獎的話語。
「麥,我還是小看了非洲對你臉皮的摧殘,真是難為你了。」
「沒有摧殘,很舒服。」一直沒有出聲的白涵沒有一絲避諱的意思,曾經死死壓在眼底的慾念毫不客氣的朝麥臻掠奪而去。霍然的話似乎就像是對自己說的一樣,他的麥的確最擅長的就是心理暗示。他怕他再默默等下去,他的麥可能真會將那晚當做被狗咬了一口。
「是嗎?看來你摸過了?」從樓梯上下來的軒轅即墨可真是一點都沒有拐彎抹角的意思,他的私人信息的錢,他可以不分攤,但是怎麼著也得收回一點東西吧。
「嗯,摸過了,我的人了。」白涵點頭,一臉正色。
納蘭兩兩霍然:「······」他們好像突然間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消息,話說這個消息能賣多少錢?
「可以,那本家主是需要準備嫁妝還是聘禮?」給自己倒了杯溫白開的軒轅即墨打趣道。
「嫁妝。」
「聘禮!」
兩人異口同聲,從那天過後便一直沒有正眼看過白涵的大眼睛,此時正冒著熊熊怒火的朝白涵臉上灼了過去。
心裡一喜的白涵連忙鬆開電腦,指了指麥臻由心愿意道:「我嫁,但是,老大,聘禮嫁妝你不是都得準備嗎?」
對啊!麥臻微微一怔,隨即朝面目表情,眼裡卻是直溜溜調侃之意的軒轅即墨看去道:「你套路我?」
「沒有,我很認真。」軒轅即墨木著臉,眼睛微眯的朝麥臻回道。
「靠,信你才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