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二天一大早,溫酒所在的總統套房裡面才慢悠悠的安靜了下來,重新將溫酒塞進被子裡的軒轅即墨饜足的親了親自家小夫人的額頭,頓時也不困了,精神十足的將溫酒摟在懷裡,悄眯眯的閉上了眼睛。
而一樓房間中的吳乾與曹娟看著外面終於升起來了的太陽,都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濁氣,兩人都忍不住的癱瘓在了床上,眯著眼睛的曹娟忍不住伸手拽住了吳乾道:「終於過去了!」
「嗯!」看著曹娟半眯不眯的眼睛,吳乾頓時心中一擰,連忙掀開被子,將曹娟放進去道:「娟兒,你先睡會兒,我這邊就坐在旁邊不動保證不動。」
「嗯!」曹娟迷迷糊糊的應了聲,本來從華夏過來米國就是倒時差,昨天就沒睡著的曹娟現在可真的是累到爆了,一手拽住了吳乾衣袖的曹娟終於忍不住的睡了過去。
同樣也是一夜沒睡的郝美將自己錢包裡面的一疊錢直接扔給了計程車司機,帶著人就進了格萊姆酒店。
但是很不幸,因為郝美等人的衣著與妝容問題,直接被酒店大堂的保安給攔在了外面。
保安微微朝那四五個人彎了彎腰點頭示意道:「您好,幾位小姐,很抱歉,您們的衣著是不被允許進格萊姆的。」
「是嗎?」郝美朝著那保安痞里痞氣的笑了笑後,伸手攀住保安的脖頸道:「那現在呢?」
「抱歉,小姐您還和您的朋友還是不能進去!」不為所動的保安依舊帶著標準的笑容,既沒有制止郝美的動作,也沒有為郝美的動作而產生煩惱,完全就像是個木頭人一樣,定定的注視著郝美繼續面帶微笑。
「哦!」郝美輕輕一笑,鬆開手臂,轉身做了個朝外走去的動作,趁著那保安直起身子的模樣,郝美一把推開保安就朝大廳裡面跑去道:「嘿,姐妹,給我找一個名叫吳乾的男人。」
「好嘞!」和郝美一樣性子的姐們兒們一個個頓時都興奮的尖叫了起來,一個個的跟泥鰍一樣朝格萊姆酒店跑去。
被推了一個趔趄的保安看著那些溜走的小女孩們有些訝異的眨了眨眼隨後快速的拿出對講機,對著裡面喊道:「嘿嘿嘿,夥計有群小調皮朝酒店裡面跑去了,趕緊趕緊派人將人抓住,小心點她們都是一群小姑娘!」
「OK!」揉了揉惺忪睡眼的坐在監控器裡面的工作人員,撲騰撲騰的從旁邊的椅子上摸上自己的眼鏡後,戴上伸了個懶腰,後大聲拍了拍手道:「嘿嘿嘿,夥計們起床了,約翰剛剛說酒店來了一群小調皮,我們得趕在上頭來巡察時,將人抓住,並且讓他們出去!」
「哦~好吧!」被吵醒的老夥計搖了搖自己的脖頸後拿過自己的外套後,穿上道:「嘿嘿嘿,起床了,走了幹活了!」
「好吧!」跟著站起來的保安們朝坐在監控器前面的人道:「嘿,記得給我們看看那群小泥鰍躲在了哪裡。」
「OK,沒問題。」揉著眼睛,操縱著手上鍵盤的男人朝陸陸續續離開監控室的人擺了擺手。
「哎,年輕好啊,這麼大早的,我們還沒換班呢,美麗的小姑娘們!」輕輕感嘆一聲的約翰聽著對講機那邊此起彼伏的哈欠聲忍不住的聳了聳肩道:「真是對不住了,老夥計,我實在是沒有攔住。」
「沒事的,已經看到他們了,總共五個是嗎?」錘了錘自己睡得有些疼的脖頸,工作人員挑眉道。
「對對對,就是五個人,她們現在在哪裡?」
「在一樓,正準備敲客戶的房間,哦天啊,她們可不是一般的調皮,她們正要踹門呢,三個正在1011房間那邊,另外兩個上樓去了,嗯在2023房間那邊朝2043房間移動。」
「OK,夥計們我去追那三個,你們去上面將那兩個抓下來!」約翰早年是特種兵部隊出來的,嘴裡說出的話總會有一些讓人下意識的信服。
給老夥計們下達命令後的約翰快速的朝1011房間趕了過去,剛好看見了那群小泥鰍準備穿著拖鞋朝房間踹去。頓時也顧不上什麼了,大聲朝那邊吼道:「哦~乖乖,你們得趕緊給我放下你們的小腳丫子。」
「哼!」朝著約翰冷哼一聲的郝美想也沒想直接朝房間門踹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孽緣還是怎麼了,連郝美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這一踹,正是極好的踹在了吳乾兩人所睡的房間裡。
『嘭咚』一聲悶響,剛剛睡了過去的曹娟頓時一個挺身就給坐了起來,第一反應就是拽過手上的衣袖,將人給拽到面前,確認這人沒事後,才慢騰騰的又趟了下去。
因為格萊姆酒店的隔音效果做得實在是太好了,所以就連一直清醒著的吳乾都以為是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而沒有將這聲響與自己的門正在被踹聯繫在一起。
然後下一秒,『嘭咚』又是一聲,這一聲可比前面那一聲要激烈了許多,這下終於清醒了過來的曹娟也是個暴脾氣,想也沒想的直接朝吳乾吼道:「你給我待著,我去看看,你別動!」
說完就一把掀開被子,『吧嗒吧嗒』的就朝門口走去。
這邊約翰也終於提溜住了郝美,一把將人拉開房門,緊接著郝美便從裡面打開了房間,皺著眉頭看向自己外面的保安服裝的人與一個模樣怪異的混血兒道:「怎麼了這是?花了這麼多錢,怎麼就不能讓我睡個好覺了呢?」一夜沒睡的曹娟即便是說著米國語,那一口的東北腔兒也忍不住的蹦躂了出來。
本以為自己找錯了房間的郝美一聽這聲音,眼睛倏地一亮,隨即立馬朝曹娟身後看去,這一看可不得了,立馬縮出外套,也好在那些牛仔外套夠大,還真給郝美一下子給掙脫了開來。
緊接著郝美就像個耗子一樣,立馬縮進房間裡,指著吳乾就道:「嘿,吳哥,我郝美過來了!」
「哇靠!」揉著額頭的吳乾一聽這話,渾身一震,倏地抬眼看向面前這個一臉煙燻妝,染著五顏六色的頭髮,一身瘦得跟骷髏骨頭一樣,兩根帶子的衣服松松垮垮的吊在身上,這幅模樣當真不比米國的那些流浪漢好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