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在那兒嘟嘟囔囔個啥?」一轉身沒有見到美味了的洛麗塔有些不高興了,雖然說吃不到,但也讓她多聞聞啊,還有,這人到底有沒有一點到別人地盤上的自覺,怎麼這麼自來熟?
聽到身後身影的子牙最後看了眼饕餮,隨後立馬自覺風流倜儻的走在了洛麗塔身邊道:「我剛剛看到了我兄弟,他變瘦了。」
「廢話,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能不瘦嗎?」洛麗塔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
被這句話猛地點醒的子牙也不糾結這些了,反而是對這隻渾身銀色的九尾天狐產生了極大的興趣,要知道在曾經的上古界,真正高貴的除了紅色便是銀色,就像老閻王本體就有著一雙銀色的瞳孔。
可這隻狐狸卻是有著一雙與銀色極為相近的灰色瞳孔,雖然掩藏在了這隻狐狸的人類皮囊之下。
「可是他也變醜了。」子牙繼續道。
「他本來就丑。」這話洛麗塔倒真的是打心底里說的,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說,但是好似在內心就是這樣認定的,在九尾天狐一族面前,其他的生物也就簡單的能看而已,一點也不精緻。
當然除了自己今天遇到的這些怪物除外,真是的,一個個長得那麼好看幹什麼?
「那我呢?」子牙興致勃勃的問道。
「你,你可能比他稍微看上去兇猛一點。」除去美麗,從以武為尊的時代過來的洛麗塔可能更推崇兇猛,所以能得到洛麗塔這樣的評價,也足以說明洛麗塔對自己食物的認可。
「誰?」隨著洛麗塔視線望過去的子牙微微一愣,隨即輕笑道:「我現在真的有些好奇裡面到底埋的是誰了。」那處冰封著的不正是一隻正欲展翅的金鳳嗎?
「是嗎?我也好奇。」看著子牙對著自己露出來的後脖頸,洛麗塔又是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道:「畢竟這裡的神獸與凶獸都快成堆了。」
「少了。」一直沒有出聲的溫酒在洛麗塔將他們放在地上時,文就在倏地開口道:「這裡少了,上古凶獸九尾天狐,上古魔獸浴火鳳凰,上古妖獸踏雪麒麟,上古神獸五爪金龍。」
「少了麒麟和金龍!」滿腔的憤怒使得溫酒眼底的血霧越來越重,為什麼!明明都是同一時期的霸主,卻唯獨少餓了麒麟與龍族。是憤怒,連溫酒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有的憤怒!
「有饕餮,美人兒。」得益於自己現在本體的原因,子牙依舊笑嘻嘻的朝溫酒露出一顆小虎牙。
祥雲化戾氣,可是即便是子牙,卻依舊也只是稍微喚醒了點溫酒的神智,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的溫酒拍了拍軒轅即墨一直摟在自己腰上的手臂道:「即墨,我有點生氣。」
「嗯。」說實話,即便是一向面無波瀾的軒轅即墨在看到那成批的上古凶獸在這裡隕落的屍骨時,也忍不住的露出了駭然的表情,往日的吊兒郎當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無比沉重的心情與凝重的神色。但是一雙大手卻也是沒有停的安撫著溫酒的背脊。
見這些人都會為裡面冰封的事物失了方寸,洛麗塔救忍不住的笑了,笑得嬌燦明亮,曾經這裡面的秘密一直都只有她一人知道,她的憤怒並不比任何一個人少,所以她需要發泄與遺忘,她扮演不同的人,流離於世界各地,同時也在尋找答案。
有時候她也想硬闖了這墓地,但是族人們的屍骨無時無刻的不在提醒著她,這裡面的東西要麼是有著滅門之仇的敵人,要麼就是她的族人拼了命的想要守護的東西。
兩者任選其一也不是洛麗塔賭得起的,但是今天不一樣,仿佛是宿命一樣,所有的人不管是與之有關亦或者無關的人都在這一刻聚集在了這裡。
對著墓地門口默念咒語的洛麗塔徑直上前揮去墓地門口的限制,一對漂亮的血琉璃頃刻間便照亮了整個地底深淵。
「血琉璃!」看清那東西的司祭心下一驚,這不是大齊的血琉璃嗎?怎麼會在這裡。
聽到驚呼的洛麗塔淡淡的看了眼司祭,隨後指著血琉璃道:「看,是不是與你的眼睛很像?」
「是嗎?」見洛麗塔朝自己望過來的溫酒聳了聳肩道:「可以開門了嗎?」表面神色冷淡的溫酒此時內心卻早已掀起了波濤駭浪。大齊的國寶血琉璃在這裡居然僅僅只是個墓門口的裝飾?
「抱歉,這個我就不可以了。」洛麗塔聳了聳肩,這個她還真不知道怎麼打開這個墓門,當然如果非要用蠻力的話,洛麗塔便能百分之百的保證,這石門受不得自己一擊。
但是若是觸動了裡面的機關怎麼辦呢?誰知道裡面會不會來幾個陣法?
就在幾人想著怎麼破解時,石門卻自己開了,血琉璃也隨之照亮了整個地道口。
看著眼前的地道口,溫酒面無表情的朝地道口的上方看去,上面一排尖細的冰墜一根一根的懸掛著,在血琉璃的照射下幽幽泛著血色的光芒。
再看看地下,直接由冰川製成的冰道,光滑平整,不難想像,裡面將會是怎樣的一番冰天雪地。
吸了吸鼻子的溫酒剛準備遵從身體內本能的呼喚朝裡面走去,沒想到一向冷靜的軒轅即墨卻倏地抓住了溫酒的手腕,率先朝裡面走了進去。
隨著一行人的踏入,眾人這才發現,這地面哪裡是什麼冰塊,這分明就是極好的琉璃,幽幽的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只是隨著墊底的司祭後腳也踏入了墓門時,本來沒有變化的墓門卻倏地合上,與此同時墓道兩旁的琉璃也像是掀開了遮罩物一樣,瞬間將整個墓道口照亮如白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