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道旁的牆壁也是由上好的琉璃打造而成,乳白色的琉璃源源不斷的給整個古墓提供著上好的靈氣,似乎雪山之上的靈力都是從這裡不經意的泄出去的一般。
只是踏入古墓的眾人不知道,在他們進去的瞬間,外面剛準備小憩一會兒的眾人突然被猛地變幻的天色給驚醒了瞌睡。
本該蔚藍無雲的天空突然間掠過一片又一片的金光,像是棋子走過棋盤一樣,一步一步的由遠及近的朝雪山山頂匯集而去。
剛進屋內的司巫在聽到外面的驚嘆聲時,立馬從裡面跑了出來,臉色極差的看著天上的雲陣。金色的雲陣將整片天空照印得神聖無比,但是司巫卻只能注意到整片天空下,一淺一亮的兩顆星星,正在慢慢的靠近著。
「真的是復活,竟然真的是,他瘋了嗎?」沒好氣的司巫仰望著天空,輕吼出聲。
只是現在的地下的一行人依舊隨著唯一的一條通道慢步行走著,幾人的速度並不快,因為他們也想知道那個一個監視著他們的那雙眼睛的主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現。
墓道裡面沒有人說話,只有淺淺的呼吸聲,而墓道外面,整個靈壓卻在這個時候開始暴動了起來,一直注視滿天星雲的司巫也是倏地抓緊了手掌,一個陣腳了,該死的一個陣腳了!
猛地掙開尤利手腕的司巫想也沒想的就朝靈壓裂縫中跑去,不行她要告訴他們不能走下去了,不能走下去了,司蠱根本沒有辦法啟動這個陣法,那個人、那個人是在用他們的力量激活陣法,是在用他們的力量!
「司巫!」眼見著司巫就要朝裂縫撲去的尤利倏地瞪紅了一雙眼睛。
本不想動彈的多瓦看著上面的星雲,總覺得這個東西在哪裡見過,正思索著,沒想到被尤利的一聲怒吼,思緒也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站起身子的多瓦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秒便出現在了司巫的跟前,想也沒想的直接將人拉住,朝尤利的方向甩去。
雖然不滿意多瓦粗魯的動作,但是尤利卻還是朝人投去了感激的眼神,這下尤利不僅是抓住司巫了,簡直是將整個身子綁在了司巫的身上。
眼見著這一幕發生的霍然等人也瞬間意識到了不對勁,三人對視一眼後,一個跨步攔在了司巫面前嚴肅的朝司巫問道:「司巫小姐,麻煩您告訴我們,發生了什麼事?」
「我···」一時間竟不知道從哪裡說起的司巫只是滿臉悲涼的朝著三人指了指天道:「這下面還有個陣法,是轉命陣,平常的轉命陣根本沒有什麼,以你們夫人的能力根本可以毫不在意。但是這個不一樣!」
「這個轉命陣的另一頭就是這個墓的墓主人,我只知道如果轉命陣雙方都是人的話,是沒有陣劫的,但是現在這個陣在凝結陣劫,是陣劫!鬼知道他要復活什麼東西!」司巫這下是真的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地下的溫酒卻突然停下了腳步,溫酒一把拉住了軒轅即墨的手腕道:「即墨,不能走了。」
「好。」對於自家夫人的話,軒轅即墨一向是言聽計從的。
身後的洛麗塔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這一聲也剛好將子牙與司祭兩人的疑惑也給問了出來。
「這是陣,轉命陣。」溫酒眯了眯眼睛,清淡的聲音冷冷的回道:「我想你們應該都知道轉生陣。」
「嗯。」聽到溫酒這話的司祭等人立馬驚出了一身冷汗,幾人立刻在腦海中回憶了一下自己剛剛所走的方位。
但是不管幾人怎麼回憶,卻因為只有一條通道的原因,而且整個墓道都沒有生硬轉折的地方,一番尋思下來,他們根本沒有發現哪裡不對勁。
但是司祭了解溫酒,在他手上的時候,溫酒最感興趣的便是陣法,甚至對陣法到達了痴迷的程度,並且在一個月的時間內,便破解了許多有名的陣法。
以至於在後面兩人斗陣法的日子裡,司祭就沒有一次贏過,所以在溫酒說出陣法名時,司祭便驚出了一聲冷汗。
轉生鎮,轉的是誰,被轉的又是誰?只是還未等司祭問出口,轉過頭來的溫酒像是看清了司祭眼底的疑惑,勾了勾唇瓣道:「是我!」
「什麼?」司祭猛地一驚,而軒轅即墨的眼底卻是倏地銀光閃過,五指張開,赤紅的輪迴便出現在了軒轅即墨的手心。
而此時的子牙卻在看到那輪迴時,忍不住的眯了眯眼,臉上的笑容也瞬間僵了僵。
「阿酒,閉眼!」看著子牙的變化,溫酒也忍不住的朝身後的軒轅即墨望去,只是還未看清楚男人的面色,便被男人一把捂住了眼睛。
聲音低沉帶著明顯的壓抑,還未等溫酒詢問出聲,軒轅即墨手上的輪迴便猛地朝一旁的琉璃牆壁砍去。
到底不是出自上古人之手的陣法,瞬間被輪迴劈得一震,墓中央恭敬的跪在一團黑霧前的司慕胸膛上赫然出現了道刀傷。
作為陣法的牽制一端,溫酒對於陣法的感知力要比軒轅即墨強了太多,感受到男人再準備抬起的手臂時,溫酒睜開眼睛,長長的睫毛在軒轅即墨的手心撓了撓。
殷紅的唇瓣抿了抿道:「即墨,這樣破陣,我便也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