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溫鶴伸手撫了撫自己的心臟處,快步走進辦公室內,掏出手機就給邢樂播去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對不起,您撥打···」
「對···」
「哐。」的一聲,溫鶴一把將手中的手機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有時候人的感應就是那般奇怪,若是剛剛來上班的路上溫鶴還只是心頭微慌,像是要出事,現在卻是直接證明了這事情還真的是出了,並且出得挺大的!
商禾是小酒隊裡面的,自然是有某種特殊能力的,現在靠近島國的沿海地區出現疑難雜症,說得好聽是病毒感染,說得不好聽,那邊怕是出了什麼事,直接影響到了沿海地區。
可是即便是這樣的大事,電視新聞卻一絲消息都沒有透漏出來,那足以說明,這件事情已經大到報導出來會造成全國的恐慌。
突然伸手狠狠的砸了一下開始劇烈疼痛起來的腦袋,溫鶴倏地轉身,拿起電話:「餵、李凡!」
「溫總,您有···」李凡話未說完,溫鶴便直接開口回道:「李凡,給我買去島國的機票,什麼時間段的都可以,不過要是這三天內的。」
「好的,溫總您稍等。」李凡將電話掛斷。
而此時掛了電話的溫鶴卻又希望這一切都是自己的杞人憂天,等會兒李凡就能將去島國接小酒回家的機票買來,並且告訴自己航班消息。
只是讓溫鶴臉上僅剩的一點血絲也消退完了的電話就在溫鶴掛電話後的三分鐘內響起,李凡說:「很抱歉,溫總,我剛剛打了所有的航空公司,他們給我的回覆是,一個月內都不會有去島國的機票。」
聽著電話那邊的『嘟嘟』聲,李凡疑惑的皺了皺眉,溫總怎麼突然想起來要去島國了?難道是因為溫總還有一趟去島國的行程被自己給弄丟了?想到這裡的李凡不得不加重今天一早的工作量,將溫鶴的行程仔仔細細的重新核對了一遍,這才心生安慰,繼續做手頭上的事情去了。
可是外面的動盪,溫酒卻是一概不知的,一直站立接受傳承的溫酒還是這樣靜靜的站立在原地,沒有動彈,身上更是連頭髮絲兒都沒有掉上一根,只是頭上那根挽住滿頭青絲的玉簪卻悄悄的滑落了下來。
隨著瘴氣的襲擊,溫酒滿頭的髮絲隨意的親吻著自己的臉龐,掛落在自己緊閉的眼帘上,殷紅的唇瓣上時不時的滑過一縷髮絲,不知何時,這樣的絕代佳人卻慢慢的讓人沒有了再敢直視的勇氣,似乎直視都是一種奢求。
隨著溫酒渾身氣息的變化,軒轅即墨身上曾經被溫酒接上的龍骨之氣也被軒轅即墨像是消耗生命一樣,將那龍骨用成了廢骨,身上的軍裝雖然沒有絲毫凌亂。
但是滿室刺鼻的血腥味卻是明明白白的告訴著任何一個人,這個男人已經是極限了。
凡人之軀,整整一天未進斗米,握著輪迴的手指骨似是都在反射性顫抖的軒轅即默不作聲的將胸口處湧上來的血液,強行的吞了下去。
以輪迴為杖,軒轅即墨略微有些踉蹌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天一夜不知道多少次用自己的身軀擋住了瘴氣,一天一夜不知道有多少次希望自己劈下一道瘴氣時睜眼時,自己還能再活著看一眼那黝黑澄澈的眸子。
只是,溫酒依舊猶如老僧入定一般,隔絕世間一切,什麼都不知道。
辛合惠子當然也不是上古之時的瘴氣,妖魔鬼怪少了大地上,瘴氣也是極其之少,本身為瘴氣之身的辛合惠子能力自然大不如前,更何況,被壓制在幽冥深淵萬年的辛合惠子,此時的能力根本不能也不敢大肆的引來天道!
拄著輪迴的軒轅即墨依舊背如松柏,面若寒霜,墨藍的色眼眸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許久沒有合上的原因,緊皺著眉頭的軒轅即墨微微眨了下眼睛。
頓時眼眶內的淤血便緩緩的從那眼角滑出,鼻子字上的血液才剛剛凝成血痂,此時又被那新來的鮮血染活,有些刺癢的軒轅即墨伸手將鼻子處反覆不斷留著的血液擦掉,緊接著又流,軒轅即墨便沒有再管它了,只是將滿是鮮血的手掌,往那軍衣上抹掉,滿眼警惕的看著辛合惠子。
「你已經死了。」辛合惠子看著七竅都開始流血的軒轅即墨,眼裡陰狠又像是解氣一樣的道:「你的身體已經死了,用主魂苦苦支撐,你以為你當真是不死不滅嗎?你若還受吾一擊,你便歸不了位了,就像前一任冥王一樣,永遠的消失在了這天地之間!」
依舊沒有說話的軒轅即墨表情從一開始便沒有絲毫變化的看著辛合惠子,拄著輪迴的手已經開始不再受他的控制,因為瘴氣在身體裡的原因,軒轅即墨抽出的主魂也在開始被瘴氣纏繞蔓延,像是漫天的黑色火焰一樣,開始燃燒著他的主魂。
「呵、」瞧著沒有說話的辛合惠子可不會相信這個男人就被自己的幾句話說動了,勾了勾嘴角的辛合惠子看著已經開始顫抖的軒轅即墨輕笑一聲後輕言細語的道:「再來一次怎麼樣?」
說完便沒有等軒轅即墨回答,雙手揮起萬丈瘴氣,像是幽冥深淵一般,狠狠的朝著溫酒渾身罩去,四個方向,每個方向都是瘴氣,眼裡被血液迷了眼。
一天一夜沒有表情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的變化,僵硬的朝著依舊清貴傲然的溫酒勾了勾嘴角,隨即一手扔去輪迴擋一面,自己以身擋站住在溫酒的跟前,不巧一滴血濺在了溫酒白皙的臉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