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溫宅外面席捲過來的黑色瘴氣在被那金色的氣打來時,猶如一張開合的正準備吞噬溫宅的荷葉瘴氣,瞬間收攏了起來,金色的靈力在那合攏的瘴氣上,猶如石沉大海,一絲漣漪過後,波瀾不驚。
還在沉思中的溫鶴突然回神,猛地回頭朝樓梯上面的溫啟天道:「爸,你沒戴眼鏡能看見嗎?」難不成真的如網上傳說中的那樣,近視度數越高,到晚上便能看清越多?只是他爸不是遠視眼嗎?
背對著溫鶴剛準備再揮出一道靈力的溫啟天,眼珠子滴溜一轉,立馬收回了手掌,轉而一邊吃著慕斯一邊含糊不清的朝溫鶴回道:「你老子我還沒瞎!」
「嗯?」總覺得今天晚上的溫啟天有些不一樣的溫鶴卻又說不出是哪裡不一樣,只得點了點頭道:「那爸,您有事就叫我,我先回房休息了。」
「去吧去吧。」似是不耐煩的溫啟天立馬朝溫鶴揮了揮手,卻忘了自己手上還有一個梨木拐杖。
「咳咳。」看著溫鶴疑惑的眼神,溫啟天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咳了咳後,轉身非常之速度的進了屋內。
同樣進入屋內的溫鶴看著邢樂已經由床的另一邊滾到了另一頭的另一邊,強勁手力的手還一直不知道在床上摸索著什麼。
看到這裡微微有些莞爾的溫鶴立馬將自己的手掌遞進了邢樂的手中,終於床上的人不再鬧騰了。
安靜了下來的邢樂跟條纏人的蛇一般,慢慢的從手臂上搜索在了溫鶴的腰間,然後便是臉、唇。
常年坐辦公室的人腰本來就不太好,因此被邢樂這樣迷迷糊糊的勁又大的拽了幾下後,溫鶴便放棄了掙扎,順著那力道,直接被人抱在了懷裡。
哦不對,應該是裹在了懷裡,腦海中強烈的認為自己就是個人形抱枕的溫鶴滿頭黑線的剛想伸手將人推起來,哪裡知道,這人突然低頭極為熟練的噙住了溫鶴的唇瓣。
邊輕咬邊迷迷糊糊的呢喃道:「乖,小太陽,你剛剛去哪裡,我怎麼到處都沒摸到你?」
「廁所。」溫鶴無聲的朝著邢樂翻了個白眼,一手將還準備糊自己一臉口水的俊臉拍開,也沒轉過身子,乾脆就那麼將腦袋埋進了邢樂的胸膛,安安心心的睡了過去。
而找到自家愛人的邢樂也滿意了,一雙大長腿在那床上熟練的翻騰了幾下,便將勾住的被子一用力,掀在了兩人身上,空調雖然睡著舒服,但是不蓋被子,他家小太陽會感冒的。
沉沉睡去的兩人卻不知道此時在溫宅正發生著一場無聲的惡鬥,一擊不成的溫啟天一進入屋內,便將慕斯盒子隨意的扔進了垃圾桶內,手上拐杖也是一扔。
泛著一些老年斑的手掌快速的在胸前比劃著名什麼,若是軒轅即墨在這裡必然能發現,此時的溫啟天比劃的就是那極為簡單的淨化術,並且這術法上的靈力比自己的更為純正好用。
畢竟閻王是個亦正亦邪的存在,淨化術的能力自然不會很高,當然這也僅限於在他們三皇之中的排名。
金色的靈力隨著溫啟天手中的動作,一條一條的金色陣法如同蜘蛛結網一般,迅速的在溫啟天手中成型,隨後雙手托著金色術法的溫啟天身子一軟,直接昏睡倒在了一旁的床上。
而另一個渾身泛著金色氣運的男子一襲白髮曳地而動,冰冷而威嚴的金色眸子令天地下所有生物都為之自卑與臣服。
托手舉著淨化術法的男子眼睛微微一眨,整個人那邊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溫宅的頂樓,從上而下腐蝕著那準備將溫宅全都吞噬進去的黑色瘴氣。
顯然男人的出現令溫宅周圍的瘴氣都忍不住的抖了三抖,只是抖歸抖,卻沒有一絲一縷的瘴氣從溫宅離開。
瞧著那番作為的瘴氣,金眸男子輕啟唇瓣:「不知死活!」話音未落,整個手上的靈力淨化術法便被男人朝那瘴氣揮了過去。
本該就雙掌那麼大的陣法,卻在遇到瘴氣時,瞬間變大,仿若天羅地網一般,瞬間將那瘴氣罩得嚴嚴實實。
只是男人卻沒有因為這樣而將緊皺著的眉頭舒緩開來,反而是越皺越緊,終於男人快速的伸手掐了一個指訣,隨手便將那指訣揮往了一望無際的天際。
「呵、」突然本該空無一人的夜空中,傳來了女子清脆的笑音,未見其人便聞其聲,只是這聲音卻並不是那樣徐晃而過,而是持續的輕笑淡與道:「好久不見,伏羲!」
「好久不見。」男人點了點頭,只是那雙金色的眸子裡沒有半點溫情,全是那高不可攀的威嚴與無情,眼望著那從瘴氣中慢慢浮現的出現的女子,伏羲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待女子全身皆出現在伏羲面前時,彼時那磅礴到能吞噬整棟別墅的瘴氣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便是那一襲仿佛與黑暗融為一體的衣裳。
拖地的裙擺下,女子的伸腿往前邁了一步,漂浮與虛空之中,與同樣站立與虛空之中的男子微笑而對視。
女子黝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那雙金色到讓人不寒而慄的眼睛,突然捂嘴輕笑道:「呵呵、你那雙眼睛還是該死的令人討厭。」
「···」伏羲對於這番話語不至一言。
見那男人與往來萬年一般不喜多言,女子膚如凝脂的縴手慢慢的掀開了戴在頭上的黑色長袍,頓時一張妖媚異常的臉蛋便浮現了出來。
為何說這女子妖媚一場呢,明明那柳葉眉下是雙與溫酒如出一撤的眼睛,大而明亮,可是偏偏女子的膚色卻是如同死人一般的慘白,不過好在,到底還是天地靈氣匯聚而成,即便是慘白的臉蛋上也縈繞著淡淡的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