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殭屍的眼睛亮了起來:「這樣呀!那好那好,咱們收養吧,就這麼說定了!」
我沒有糾正他的錯誤用詞,而是笑著輕輕點頭:「嗯。那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的新媽媽了。乖,把媽媽放開好不好?」
「嗯!」小殭屍用力點頭,伸長小手去解我手腕上的牛皮筋。
但他爸拿來綁我的牛皮筋顯然是特製的,比市面上常見的更寬也更緊。又同時用了好幾條,沒有一定的力量很難弄開。小殭屍似乎成為殭屍的年頭還比較短,沒有達到力大無窮的境界,一雙小手解了半天都沒能解開,反而把牛皮筋弄得比剛才更緊了。
他又急又沮喪,幾乎要哭出來:「媽媽對不起,我弄不開這個……」
我被綁成大字型,什麼忙也幫不上,甚至由於脖子上那個該死的項圈,我連自己的手腕都看不見,更沒法給他出什麼主意。
沒辦法,我只能硬著頭皮鼓勵他:「別著急,再試試,這回慢慢來。」
「嗯。」小殭屍憋著眼淚又伸出小手,繼續嘗試。
我也努力嘗試著扭動自己的脖子,想看看手腕上那玩意到底是怎麼綁的,能不能給他點指導。奈何脖子上的項圈又厚又硬,即便是忍著疼強行仰頭,也還是看不見。不得已,我只好放棄嘗試,繼續用言語鼓勵小殭屍。
這時,門外忽然響起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
「糟了!媽媽來了!」
小殭屍慌張地想逃,可是這個房間只有一扇門,門外就是走廊,現在出去肯定會被他親媽看見。
腳步聲越來越近,小殭屍彎腰就要往床底下鑽。
我怕床底下空間太大,他媽媽進來一眼就能發現,趕緊制止他:「去柜子里!」他聽話地轉身跑向衣櫃,靈巧地鑽了進去,又趕快把櫃門關好。
幾乎同一時間,小殭屍的母親走了進來。
她穿著一身異常暴露的護士服,緊窄的上衣只能勉強蔽體,大半個肉球都露在外面,隨著腳步起伏微微顫動,似乎隨時都能把唯一的一粒扣子給崩開。微微凸起的小腹也大膽地裸露著,再往下是長度剛剛能遮住臀部的白色小短裙,搭配著黑色的漁網襪,網眼間露出豐腴的肉色,風騷至極。
如果不是頭上那頂小小的護士帽,我幾乎認不出來這是「護士裝」。
唔,貌似也並不是什么正經的護士裝……
殭屍媽踩著足足十二公分的大紅色高跟鞋,一步一扭地走到床邊駐足,叉著腰像審視一塊物件似的審視著我。視線掃過我胸前時,還露出明顯的嫌棄。
我:「……」
行行行,你胸大你有理行了吧!我現在就是砧板上的魚肉,激怒她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所以只能克制著,不做絲毫反應。
「又是個瘦猴子。」她撇著嘴,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我覺得自己太淡定好像也不正常,於是擺出驚慌的樣子,顫聲問:「你是誰?我、我這是在哪兒?」
她冷笑:「我是比你漂亮的女人。」
「……」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
我繼續裝驚恐的小白兔,噙著眼淚求她:「放了我好不好?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咱們無冤無仇的……」
「無冤無仇?!」她像被踩了尾巴似的,整個人都瞬間炸了毛,伸手用力掐我的臉,嘴裡還惡狠狠地說:「這張臉皮就是仇!你長成這個狐狸樣,就該死!!」
瘋子!
我臉上火辣辣地疼,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指甲撓花了。我氣得大喊:「我又沒招惹過你老公!你拿我出什麼氣!誰勾引的你找誰去啊!」
「你們都一樣!瘦猴子沒有好東西!」她惡狠狠地掐我的臉,恨不得直接把肉掐下來似的。
我拼命掙扎著,脖子被項圈硌得生疼,可是哪裡能躲得過?我想咬她的手腕,也咬不到,似乎除了被動承受折磨什麼都做不到。
絕望感充斥心頭,卻猛地聽見門外響起一聲厲呵——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