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少侯爺稟賦衰弱,先天不足,情志不暢,肝氣鬱結,濕滯化熱……」
李太醫精心準備的長篇大論,卻聽得老皇帝極其不耐,「直接說結果!」
「回皇上,從目前的病況來看,少侯爺的確不能承擔丈夫之責。」李太醫夾在中間兩頭不討好,只能儘量婉轉措辭,既擔心被皇帝識破,又怕中傷厲硯舟顏面。
老皇帝臉色陡地難看,「有治嗎?」
李太醫道:「此病關乎因素極多,包括心理、飲食、身體狀況等,能否徹底治癒,實在是個未知數,微臣只能從病理方面幫助少侯爺,其它方面,還須少侯爺自個兒意願了。」
老皇帝一記凌厲眼神射向厲硯舟,「你父母知道嗎?」
「稟皇上,我父候是知曉的,娘親那裡,我暫時沒敢說,擔心娘親受不了。」厲硯舟垂眸答道。
「李太醫,你繼續說!」
「是!韭菜子益腎助陽,泥鰍補中氣,祛濕邪,食鹽助入腎,堅筋骨,調味助食。諸藥合用,標本兼顧,定會有起色。」
「去辦!」
「遵旨!」
李太醫離開後,老皇帝還是不肯放過厲硯舟,繼續盤問道:「你老實告訴朕,你是童子身嗎?」
這個問題實在是意料之外,厲硯舟驚訝之餘,自是窘迫尷尬,「當……當然不是,我都這個年紀了……」
老皇帝一掌拍在御案上,聲色俱厲:「日後不准再去花街柳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