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厲硯舟點頭。
「硯舟啊,婚事可以先放一放,但是對這個病,你不能有心裡牴觸,要積極配合醫治,畢竟安國侯子嗣稀薄,你肩上承擔著傳宗接代的重任,你明白嗎?」
老皇帝突然使出以退為進的懷柔政策,令厲硯舟無從拒絕,畢竟求死不是他的心愿,到了這一步,適當地收手,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所以,他磕了一個頭,道:「硯舟明白,謝皇上隆恩!」
「好了,說說第二件事吧。」
「皇上請講!」
「刑部尚書的人選,至今仍未定下。你上回推薦趙侍郎接任,朕詢問過賢親王意見,他與你想法一致,但趙侍郎是嚴相的門生,朕思來想去,顧慮重重啊!」
「皇上是擔心結黨營私?」厲硯舟直接點明要害,他是故意將趙侍郎推上去,既可以免除老皇帝猜忌他任人唯親,又可以讓老皇帝自己想明白,是否可以繼續重任嚴旌一黨。
果然,達到了預期的效果!
老皇帝頷首,面色凝重,「你且說說,朝中還有誰合適?」
「回皇上,刑部尚書一職,十分特殊,必須懂律法、學識高,重要的是,為人為官必須清正廉明,剛正不阿,否則國家法制便會從頭爛到腳,那麼後果,可想而知!」
「所以呢?」
「皇上心中自有可信任之人,皇上法眼,自可明辨,臣不敢妄斷。」
老皇帝直直盯著厲硯舟,目光銳利,「你小子甭跟朕打馬虎眼兒!朕明說了吧,朕看好杜明誠,他既非嚴旌黨羽,又與朝官素無來往,除了你們安國侯府。且為人為官,深得百姓讚譽,乃最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