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硯舟驚訝一瞬,忙試圖阻止,「皇上,杜明誠在武陽縣經營多年,與當地百姓感情篤厚,怕是不願意調動吧?」
老皇帝眯了眯眸,嗓音漸冷,「十年了,總是用同一個理由拒絕升遷,不足以說服朕!所以,你告訴朕,杜明誠呆在武陽縣死活不挪地兒,究竟是為了什麼?」
厲硯舟身軀緊繃,「臣不知。」
老皇帝沉思片刻,忽然感慨道:「帝師當年為了夏之淮的案子,抑鬱而死,杜明誠怕是不甘心吧!」
厲硯舟一凜,後背漸起涼意!
「帝師的死,朕亦耿耿於懷啊。明誠之所為,你替朕轉告一句:好自為之。」
老皇帝的語氣,實在叫人聽不出喜怒,但厲硯舟伴君多年,深諳君王脾性,他斗膽說道:「如若杜大人做錯了什麼,臣懇請皇上念在昔日情份,網開一面!」
「杜明誠如何,你不用操心,多考慮考慮你自個兒吧。」老皇帝越看厲硯舟,越覺堵心,「朕命你暗查國寶失竊案,多日過去,可有眉目?」
厲硯舟稟道:「臣派人在梁木成生前的住址蹲守十多日,發現自從梁木成死後,一個綽號叫做馬扒皮的人在梁家附近累計出現三次!經查,馬扒皮在此地並無居所,如此頻繁現身,行徑引人懷疑,於是臣跟蹤馬扒皮,對梁木成居所以及附近馬扒皮出沒過的地方進行了全面搜查,但是……」
「但說無妨!」
「皇上,此事干係重大,那馬扒皮是惠王府大管家的弟弟,臣秘密審問了大管家的妻兒及馬扒皮,得知梁木成生前被大管家所控制,即大管家與蒙堅勾結,替蒙堅禁錮梁木成,達到威脅梁惜絨,迫使梁惜絨答應參與獵王計劃,刺殺皇上的目的!」
「什麼!」
老皇帝大驚,「你……你說此案與惠王周崇有關?」
「是否累及惠王,臣暫時不敢斷定,但確實與太子殿下無關。馬扒皮與大管家妻兒口供在此,請皇上過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