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清民震怒,猛一記耳光甩向鍾楚!
鍾楚出於習武之人的本能,第一反應便是自保,但她心念又是一動,緊急用雙臂交叉擋住臉部,哭訴質問:「你究竟是不是我親生的爹?」
錢清民揚起的大掌,停滯在了半空,他死死盯著鍾楚,神色剎那間千變萬化,「你……你說什麼?」
「老爺,嫣兒已經想起小時候的事情了!」錢夫人嗓子破了音的啞聲道。
錢清民身軀猛烈一震,「不可能!」
「爹,你其實不是我親爹,娘也不是親娘,對嗎?」鍾楚冷靜對答,一步步套話,「武陽縣死了三個人,一個是死在同福客棧地窖里的男人,他就是困擾我多年的夢魘,我一看到他的臉,我就全想起來了!爹,您怕我恢復記憶,怕我找出真相,所以您派人殺何郴滅口,甚至想要殺了我!」
「一派胡言!」
錢清民的眼睛似充血般腥紅,他握住鍾楚雙肩,嘶聲低吼:「你是我的女兒,是我親手養育的女兒!我把一切都給了你,而你竟然懷疑我……」
他突然止聲!
鍾楚不明所以,而錢清民竟在須臾之間,情緒恢復到常態,他緩緩鬆開鍾楚,語氣柔和幾許道:「嫣兒,陳年之事,並非你以為那般,其中誤會頗多,爹一直想尋個機會告訴你,奈何世事無常。如今事已至此,爹也不想再瞞你,只是你方才回家,身疲力竭,爹亦有緊急公事待辦,不如你先歇息,晚膳後,我們父女好生詳談。好嗎?」
「那……好吧。」鍾楚雖然摸不清頭緒,但一時又看不出什麼破綻,只好走一步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