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澀澀地扯了扯嘴角,雖然衛颺是在陳述這個事實,但我聽出了言外之意。我見過梁姣,雖然不知道當初的消亡是怎麼回事,但白蘇她應該,在其中動過手腳吧?
或者她有什麼地方瞞著衛颺。
衛颺淺淺嘆了口氣,收起了悵然若失的心緒,再低頭望了我眼,「也罷,我不該和你聊梁姣的。白蘇說得對,這世上再無梁姣了。」
他把我鬆開,乾脆席地坐在地上。
他定定地看著我,喃喃低語,「我知道你是夏憂,你……不是她。我……我應該眼花看錯了。」
我咬著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能尋了處角落虛靠著休息。
衛颺他,身形落寞地靠在牆上,若有所思地想著什麼……
我睡了一會,然後被自己設定的鬧鐘吵醒,簡單地檢查了下兩具屍體,為了防止它們再次屍變,我重新往他們的頭上貼了新的符咒,這才放心地搖晃著鈴鐺,讓屍體直了起來。
詐屍的時候衛颺不在,所以我才弄得各種狼狽。他在,估摸著隨手一下就把屍體搞定了,估摸著我還沒有出手的機會。
畢竟他兩,鐵定不夠衛颺喝一壺的。
衛颺見我在收拾東西準備上路,他懶散地打了個哈氣,也朝我走了過來。唇上掛著抹淺淺的訕笑,「行吧,走了。」
我把衛颺自上而下打量了圈,他看上去比之前好了許多,已經收起了低落的情緒,我點頭嗯了聲,搖晃著鈴鐺示意屍體跟上,帶著他們往鄰村的方向走。
我心裡藏著事情,也有自己的琢磨,斜睥著眼睛,輕輕嘟囔,「我怎麼覺得,我們很快就會和居德慵再遇上呢?」
衛颺走在我的前面,聽到這話,他稍微轉過身子,搖頭沖我淺笑。
「是呀,我覺得,我們很快就能遇上。」
「到時就不會像這次這麼輕鬆,我只用言語就能把他打發走。」衛颺嘆了口氣,言語遺憾地補充,「我倒不怕交手,玩暗得也行。只是小憂……」
他頓了頓,模樣非常認真地將我自上而下掃視了圈。我提心弔膽地看著衛颺,忍不住往下咽了兩口口水。
一種濃郁強烈不安的感覺湧上心頭……
衛颺告知我說,「只是,你是我的軟肋,他知道後,難免會從這裡著手,你一向又沒什麼防人之心,我擔心你,也是真的。」
他的慎重其事讓我不得不特別重視,我認真地看著衛颺,向他承諾。
「你放心,我會離他遠遠的,無論他說什麼,我都不會信。無論他做什麼,我都會提防。」不光是因為衛颺的警告,更是因為我用女人的直覺,已經感覺到居德慵的危險。
我惹不起,躲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