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乖乖地跟在衛颺身後,來到枯葉鎮的入口,一塊已經上了年紀的石碑插在地上,上面枯葉鎮三個字已經飽經風霜、殘損不全。我心虛地,往下咽了口口水。
走近了,隱約都能聽到裡面傳出的哭嚎聲,還有漫天的火焰,把原本黑暗寂靜的村莊照亮。
衛颺抬起手,輕輕地觸摸了一下周遭的空氣,明明什麼都沒有觸碰到,但是卻有火花在他的指縫間迸出。嘴角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玩味,只輕笑著搖頭,身子慢慢地轉過來,看著我輕輕搖頭。
「這裡,有結界。」他清淺地交代了句,見我一臉懵逼,再繼續往下深入地分析,「這些結界,擋著裡面的疫鬼,讓它們不能出來。我之前也在奇怪,為什麼疫鬼只在村里活動,絲毫沒有外出的跡象。」
我點頭,剛感覺慶幸,衛颺卻是迎頭,狠狠地潑了我一盆冷水。「雖然這裡有結界布控,只這東西只能控制疫鬼一時,沒法鎖住疫鬼一世。為了不讓疫鬼出來,只能一隻只地把它們殲滅。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我點頭,心憂心虛。
「不過我更好奇,這麼一道屏障,是什麼人設下的呢?」衛颺輕輕撫摸那道我看不到的雖然虛妄、但卻能結實困住疫鬼的屏障,伸手輕輕探了探,「他能把疫鬼暫時困在裡面,還挺有本事的。」
我點頭,難得從衛颺的嘴裡聽到了句好話。
「你就是把我夸到天上去,老夫也不會高興的。」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竟然是我們之前見過的居德慵一行,居德慵走在前面,手上拿著一把做工精緻的桃木劍,劍的一段還拴著五帝錢,看著很有來頭。
「屏障是你弄的?」我聽出他的言外之意,小心地問了句。居德慵冷哼了聲,傲慢拮据地說,「屏障當然是我弄的,不然你以為是憑空生出來,用來阻擋疫鬼出去的?」
我只是單純地問問,他不用這麼懟得我全然沒法下台吧?
祁鵠解釋說,居德慵是覺察到周遭鬼氣異常,所以帶著他們過來,看到一村子的人都變成了疫鬼,因為疫鬼需要一隻一隻地收拾,耗時耗力,所以只能暫時把它們禁錮在一個圈裡,從長計議。
「所以,你們和我們一樣,都是為了疫鬼來的?」居德慵非常靠譜,有他在,一定可以幫到大忙的。我喜出望外,只說完這句話,才意識到周遭的氣氛安靜得可怕……
衛颺和居德慵,果然對上了。
居德慵氣得吹鬍子瞪眼,惡狠狠地沖我吼到,「什麼一樣?你就是殺了老夫,我也不會和這種從地府爬出來的惡鬼一樣!更不會和你們為伍!」
我一時忘了,居德慵和天下厲鬼都有深仇大恨,盼著除之而後快。
衛颺脾氣大,也沒有要順著居德慵的意思,不過輕輕扯了扯嘴角,連正臉都不給他看,冷冰冰地說。「我也不想和你一起。你的屏障現在雖然牢靠,但至多只能支撐三天。裡面的疫鬼,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就憑你,和你那不成氣候的兩徒弟,能搞定嗎?」
衛颺冷笑著,以事實敲打居德慵。
居德慵的臉,瞬時變得慘白,只硬撐著回答,「搞不定?搞不定也不會讓你幫忙!」
「你的話,可不要說得太滿哦。」衛颺搖頭,挑眉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