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艷哦了一聲,小心翼翼地走回到自己的床邊。
「睡覺。」我感覺尷尬,只能這麼搪塞過去,希望唐樂別再提這茬。
白天有些疲憊,我很快進到夢裡。不同於以往各種光怪陸離的夢境,這次我竟在夢裡見到了衛颺。我快走幾步趕到他跟前,和以往一樣沖他撒嬌玩笑,搖晃著某隻的胳膊。
這動作幼稚極了,不過他只冷冰冰地看了我一眼,並沒有阻止我幼稚的舉動。
他冰冷的眼神看得我心裡發毛,心虛地往下咽了口口水,模樣小心地問,「那個,我臉上是有花嗎?不然你這麼看我做什麼?」
衛颺還是不說話,只是將他的手抽了出來。
眼眸還是冷得如冰,模樣複雜地看著我。我猶豫著把衛颺從上到下打量了番,小聲嘀咕,很想知道他又在葫蘆里賣了什麼藥,是不是拐著彎地又在給我挖坑?
「衛颺?」我試探性地,叫了聲他的名字。
衛颺還是模樣奇怪地看著我,神情複雜。我被他看得越發心虛,硬著頭皮反問他,「你到底要做什麼?沒你這樣一直吊我胃口的!」
我繃著張臉,模樣認真地問。
衛颺眉頭皺得更緊,眼神冰涼似乎要刺穿我的心脾。
他從身後拿出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竟然抵在我的胸口上!
腿上似乎被塗抹了萬能膠一般,竟然動彈不得。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衛颺手裡的長劍,抵在我的胸口上。我不解地看著他,猶豫著問,「衛颺,你……你…………」
衛颺冷漠地看著我,劍還是抵在我的胸口。
未有一絲一毫的移開。
白蘇也到了,她模樣平靜地看著這一幕的發生,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靜靜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救我。」我沖白蘇張了張嘴巴,不過她卻冷著一張臉看我,權當自己什麼都沒有看到,什麼都沒有聽到……
我瞪大雅靜,眼睜睜地看著衛颺的劍一點點刺入到我的胸膛!
我感覺不到疼痛,但卻透過他冰涼的眼眸,感覺到深深的恐慌和後怕……
我驚得,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捂住自己的胸口,似乎還有些隱隱作痛。不過我總算從之前那個有些荒誕怪異的夢裡掙扎著醒了過來。知道是夢我明顯鬆了口氣,不過想到衛颺那時蒼涼的眼神,心裡又是莫名恐慌。
終了,我長長出了口濁氣,不過越想越後怕。
乾脆下床,下鋪的王艷被我吵醒,迷迷糊糊地問了句,「小憂,你不睡覺嗎?」
「我……我去廁所。」我心虛地回了一句,腳底抹油地開溜,出了寢室。
沒有去廁所,只是靠在冰冷的牆上,回想剛才那個讓我心悸的夢。衛颺舉劍抵在我的胸口上,不顧我的勸阻和苦苦哀求,他冷著眼睛,將手裡的劍,一寸寸、一點點地深入進我的胸口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