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虛弱地靠在牆上,惶恐地感覺這個夢真實得可怕。
我把唇緊緊咬住,雖然知道只是一個夢,但強烈不安籠罩心頭。更有一個清淺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它輕嘲地告訴我,從來我的夢就不只是夢,而是現實的寫照。
…………
我看著自己的手掌猶豫,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了決心,竟然咬牙以手掌敲打牆面,我力氣大得出奇,幾下手掌被磨破了皮,淡淡的血從里溢出。
我收了手,沒有再繼續下去,不過將身子虛弱地靠在牆上,等著衛颺過來。
…………
衛颺是厲鬼,嗅覺敏銳,只一會兒的功夫他便火急火燎地趕到。見我靠在牆上,某隻焦急地問,「小憂,你怎麼了?你有受傷?」
他緊張極了,就算看見我好好地站在他面前,眼裡仍然儘是焦急,一定要從我的嘴裡得到肯定回答才能安心。
我艱難地看了衛颺一眼,輕輕搖頭。
把手掌伸出,指著上面淡淡的血痕解釋說。「我沒事,我只是想要儘快見到你,所以稍微製造了些小傷口,讓你循著味過來。」
衛颺神情複雜地看了眼我的手掌,傷口的清淺,他稍微鬆了口氣,不過心疼的抱怨,「你就算著急見我,大有一百種方法叫我過來,沒必要一定要自殘受傷,讓我循著你的味道過來吧?」
一邊埋怨,一邊把手搶了過去,小心撫摸我的傷口,動作極致溫柔。
我嘟囔著嘴,沒敢把手抽出,只能小聲替自己辯解說,「我……我沒想那麼多,只想到劃破手流血你就會過來了。」聲音細弱蚊子,衛颺吐了口濁氣,一邊替我包紮,一邊清淺地白了我眼。
「算了,你笨又不是第一次,我懶得說你。說吧,這麼大晚上又是著急著找我過來,做什麼?」
衛颺的出現,化解了我心裡的慌張,我張了張嘴,猶豫著說,「我剛才做了個夢,夢到你和白蘇,你將劍抵在我的胸口,一寸寸的深入。白蘇在一旁冷冷的看著,不阻止不攔著,任由著那把劍捅進我的心裡。」
我看著衛颺,小心翼翼地補了句。「我的夢雖然奇怪,但你知道的,我的夢境很多時候都會成為現實……」
我心虛地吞了吞口水,始終無法想像衛颺舉劍刺向我的畫面。
…………
衛颺眼眸複雜地看著我,我雖然心虛得打緊,不過小心翼翼地看著衛颺,等著某隻的回答。
「你找我過來,就為了這個夢?」
他沒有立刻回答我,只試探性地再問了句。
我點頭,眼巴巴地看著衛颺。
他卻突然換上一副輕鬆的模樣,乾脆將我壁咚在牆上,收起之前的緊張,重新恢復到往日二流子的模樣,言語戲謔輕挑。「夏憂,你讓我說什麼好呢?噫,你應該是太閒了。」
「不,我認真的。」為了讓衛颺上心,我認真反駁,瞪大眼睛看著某隻。
衛颺收了玩笑的語氣,手指落在我的胸膛上,看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夏憂你給我聽好,我就算舉劍刺入自己的胸口,也不會將它抵在你的胸口。」
他,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