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剛才被某隻嘲諷很沒有面子,不過看在他及時出現的份上,這一頁可以不計較的翻過。
我乾脆撲進衛颺的懷裡,想起之前的九死一生,和現在看到他的激動,我非常不客氣地眼淚鼻涕糊了他一身,言語可憐、聲淚俱下地抱怨,「阿芙就在裡面,她捉了我也不知道要做什麼,不過你這次一定要抓住她,不能再讓她跑了!」
我信誓旦旦地說,甚至打算給衛颺帶路。
不過他稍微沉默了會,身子僵硬地往後退了退,低頭看著我剛才留在他衣服上的傑作,眉頭微皺。
然後,他取出絲帕擦拭起來。
我心虛地看著衛颺,雖然弄髒他的衣服是不對,但我做過更多過分的事情,他實在不用在這事情上糾結。不過他低頭擦拭那些污穢的時候,現場氣氛一度非常尷尬。
我甚至壓低聲音提醒衛颺,「那個,你不追阿芙了嗎?」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之前一直澄澈的眼神里,卻在此刻摻雜了些奇怪的東西。我往後退了退,埋怨衛颺的奇怪。不過突然想起了什麼事情,又趕忙撲了過去,言語關切地問。
「對了,阿芙告訴我你今日在地府受刑,你能趕到是受刑完了?你……你還好吧?身上有傷嗎?」我一邊說,一邊對衛颺上下其手,名為檢查某隻的傷口,但是順帶著揩了不少油。
我關心他,但也不妨礙我順道給自己找些樂子。
衛颺輕輕地,躲開我將要落在他身上的手,往後退了半步,和我隔開一段距離。「我沒事,不過小傷。」
他一張臉緊緊繃著。
我以為他應該受了不輕的傷,和以前一樣怕我擔心,所以並不願意被我檢查。深知某隻愛面子,我自不方便在這時拆穿他,不過輕巧地哦了一聲,岔開話題。「那我們,還追阿芙嗎?」
「先不說這個吧。」衛颺言語輕鬆地,把問題撂下,「我有問題問你。」
我眨了眨眼睛,雖然習慣性地點頭表示應許,不過還是忍不住吐槽了句,「在……在這裡?」衛颺不捉阿芙可以,但怎麼也得帶著我出了幻境再說吧。畢竟這裡,又不是聊天的地方。
他點頭,一點不通商量。
我拿他沒轍,只能要求長話短說。衛颺再往後退了退,換上一副嚴肅認真的模樣,聲音低沉地問,「老冥主說,他就要離開你的身子了?還說白蘇沒法控住他永生永世?」
啊?
他就問我這個?
雖然我知道事情嚴重,但之前已經和衛颺完完整整地說過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又在尋問我次,似乎有些多餘。
「說。」見我遲遲不開口,衛颺催促了句。
「是。」雖然不知道某隻葫蘆里賣什麼藥,不過我也只能如實相告,「老冥主的確說過白蘇不能一直困著他,我也感覺到他最近躍躍欲試地,要從我的身體裡出來。我最近嘔吐得越來越頻繁,好幾次甚至吐出了蟲卵。也不知道他潛伏在我的肚子裡,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嘟囔著嘴,埋怨說。
衛颺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阿芙找你,又要做什麼?」
我心急如焚,偏偏衛颺一個問題接著一個,我輕輕吐了口濁氣,模樣無奈地看著衛颺,不過還是乖巧地回答,「阿芙說,她不想過偷偷摸摸躲躲藏藏的生活,可是只要白蘇一日是冥主她就沒得選。所以她要幫老冥主一把,為自己以後爭取話語權。」
「你說,她和白蘇曾經那麼要好,現在竟然會捅白蘇一刀,她知道,應該很傷心吧?」我一邊說,一邊看著衛颺,想要從他的眼裡得到認同。
「她,不會傷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