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奶奶這數落的話卻是又夸又寵,語氣里滿是的嬌溺,蘄寒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知道蘇格兒這種富貴家庭長大的獨生子女,肯定是從小嬌生慣養,備受疼愛。但她身上的痞氣多過富貴嬌氣,這種性格與生俱來絕對不是後來家道中落造成的。
可她家裡人說起她來都跟乖乖女一樣,在自己家人面前掩飾自己本性不太可能,只能說明那句老話說的對:老婆別人的好孩子自己家的好。
不過同樣是獨生子,且家境不錯的蘄寒卻是從小被打到大的,大人的口中永遠有一個別人家的孩子。呵,這大概就是男女的差距吧!
蘇奶奶又問他:「你是不是還有事和格兒說,我把她叫起來吧!」
「不用奶奶,沒什麼大事兒,我改天再約她。」蘄寒笑著回絕,雖然現在很多事情要問她,但當著別人的面這話說不出口。兩口扒完了早餐,頂著滿腦袋的疑問上班去了。
蘇格兒雖然睡得晚,但是心裡有事兒睡得不是很熟,奶奶和蘄寒說話的時候她就醒了。只是不想跟蘄寒見面,因為不知道他還記得什麼,他那個人心思太縝密,萬一自己說岔了又得讓他給纏上。
等到蘄寒走了她也就起來了,頂著兩個黑眼圈洗漱完,在奶奶的監視下吃了早餐後開車去了醫院。悄悄打聽了一下,老張和沈一都還是昏迷不醒的狀態。老張是因為從樓上栽下來撞傷了腦袋,一時半會兒的醒不了。可沈一卻是原因不明,渾身上下健健康康就是不醒,醫生也束手無策。
沈老頭兒知道內情,所以懷疑還是被鬼纏身,因此鬧著要回家去找道士驅邪。
蘇格兒知道,一定是玉靈或者宜言做的,什麼道士來了也沒招兒。只要沈一不醒,就是明德集團給錢也堵不住他們的嘴。接下來就等著吧,等到鬧大了他們再出面。
她沒讓別人瞧見自己,打聽完情況就開車回了幽居,心裡還記掛著蔓草怎麼樣了。這個可愛的小狐狸單純,不通世俗,可關鍵時刻拼命護著她,太讓她感動了。她心裡早就把蔓草當成是人了。
人,也不過是身為人的自我身份認同,自以為高貴,其實做的很多事情比有些禽獸還不如。
森林已經茂密,鬱鬱蔥蔥的。其間鳥叫聲不絕於耳,樂聲清靈美妙,靜心靈,定心神。車行駛在林間小道上打開一點車窗讓風透進來,撲鼻的清新氣息使得人由內而外舒暢。
在樹林裡玩耍的有巢看見了,一路跟了回來。停下車後就站在車頂,不等蘇格兒出來就叫:「格兒,蔓草受傷了你有沒有給她帶好吃的回來呀?」
蘇格兒一拍腦袋,只顧著著急回來把這事兒忘了,對蔓草最好的安慰應該是肉啊!不過蔓草受傷挺重的,現在能吃東西嗎?問有巢:「蔓草醒了沒有?」
「昨天晚上就醒了。」它張開翅膀讓蘇格兒把它抱進去。
「等一會兒。」蘇格兒聽說她醒了心放下了一半,又掏出手機在網上買了三隻火腿和扒雞、熏雞、燒鴨、鹽水鴨之類,好幾個地方的之名肉類。蔓草喜歡吃的,這回養傷吃個夠吧!
抱著有巢進去,見到風清又變成了人,穿著一身黑色運動裝坐在花架下看書。蘇格兒腦子轉了一下直直地朝他走過去。
風清眼角瞥見她過來了,也抬起頭看著她。通常他們兩個交流不太多,可但凡說話十有八九蘇格兒就得給他下馬威,所以風清還是有些怵她的。
蘇格兒坐到她對面,衝著他很溫柔地笑了一下:「學得怎麼樣了?」
「還好。」風清說,眼睛又回到了樹上。
蘇格兒眨眨眼:「還好這個詞是我們用來應付被人問話的詞,沒什麼真實性。沒事兒,如果有不懂的地方你就跟我說。當然了,我的學問沒你大,但是我能幫你在網上查,上面什麼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