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見她今日反常的很忍不住抬起頭來看她,有巢站在桌子上抖了抖毛,眨著小黑豆眼:「你別看她,要是她發起火來又要凶你了。」
風清對人戒心太大,可身為人就會感到孤單寂寞,有巢這個小鳥是個話癆,所以他們相處的很不錯。有巢現在還常幫著他打掩護,躲避兇殘的蘇格兒和宜言。
蘇格兒把有巢抓起來兩腿朝上,故作兇惡地說:「我兩天沒回來你皮癢了是吧!要不要我給你換身兒衣服啊?」
「我不要呀!我幫你省錢!」有巢說的天真無邪。
這小東西連她的一巴掌都經不起,蘇格兒一撒手讓它一邊兒玩去了。又跟風清說:「那個,我得跟你說聲謝謝,你從萬鬼之中救了我的命。不止我的命,還有蔓草和……我一個朋友。我這個人恩怨分明的,功過相抵,從今天起你害我的事兒就翻片兒了,我不會再拿那個事情要挾你了。」
風清知道蘇格兒之所以經常針對自己,就是因為當初自己害過他們的事,也因此他對蘇格兒發火不敢怒也不敢言。現在她竟然說那件事兒結束了,心裡鬆了一口氣,但又怕她反悔,小心翼翼地問:「你說這話算數?」
蘇格兒鄭重地說:「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我蘇格兒講話向來算數的。誒,昨天晚上那個巫師是你逮到的嗎?」
風清見她話講的誠懇便也暫時相信,但是話也不肯多說,只搖頭。
蘇格兒又說:「那個巫師的本領很厲害是不是?能把鬼變得那麼強悍,還能驅使河妖,真的是好可怕呀!不過長得挺丑的,簡直都不像是個人,就像個……」
「他本來就不是個人。」風清突然面有慍色地說。
「不是人!那是什麼?妖精?鬼?殭屍?」她見這風清一提到巫師就生氣,更知道這個巫師跟他有關係。
風清皺著眉頭氣惱,正要說話突然聽見宜言站在門口懶懶地說:「呵,這是找救命恩人致謝呢,還是打探消息呢?」
風清一下回過神來,沒好氣地看了一眼蘇格兒,就知道她這個人不會太好心。
蘇格兒則是沒好氣的看著宜言,把背包往肩膀上一甩拽著步子走過去。走到跟前問:「我的蔓草怎麼樣了?」
宜言手插在口袋裡眯著眼睛:「你的蔓草沒事兒,這麼關心她怎麼不一回來就看她,還有閒心說閒話?」
「我是對你們信任!」蘇格兒哼了他一聲,「誰讓你們不肯告訴我那個巫師是怎麼回事兒的,我只好另闢蹊徑了找答案了。誒,那個巫師跟他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你覺得呢?」宜言反問。
蘇格兒想了一下:「該不會是當初害他的那個道士活到現在吧!」說完自己的嘴巴也閉不起來了。
她這麼隨口一說,可說完了腦子才反應過來,也把自己給驚到了。那個道士這麼厲害,能拿陰間的東西封鬼,說不定真有本事活一千年。而且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邪性得很,或許就是為了長生付出的代價。
幾秒鐘的時間她在腦子裡編了一個恐怖故事,並且認為自己想的非常合理。
宜言笑了一下:「想像力挺豐富的,不過是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