帥哥警察拿個一次性紙杯給她接水,又說著:「蘄隊在我們局裡可是出類拔萃,人盡皆知的。人長得帥,隨和又風趣,關鍵是能力強,這麼年輕就是隊長了。好多女孩子心裡崇拜他呢,連我們領導都想招他做女婿,不過蘄隊長可都沒有動心啊!」
隨和又風趣?這是說的誰啊?這警察長得這麼帥,沒想到還有做媒婆的潛質,把蘄寒誇得跟朵花兒似的,不知道本尊聽見會不會難為情。
蘇格兒接過他遞來的水杯:「領導都看上他了,那領導的千金有沒有看上他呀?」
「這個,哈哈!」他笑起來,很掩飾性的。「反正蘄隊長是沒有這個意思!」
蘇格兒也是像很寬容大度地笑,裝的挺像那麼回事兒的。宜言在裡面閒逛,這裡瞧瞧那裡看看,跟個視察的領導似的。
外面一陣腳步紛亂和說話聲,隨即房間門由外向內推開了。最先進來的是孟曉樂,她正跟後面的人說笑,回頭一看見蘇格兒臉上的笑一下僵住了,腳步一凜,愣在原地不動。
後面的人眼一見辦公室里坐著個女孩子,頓時也遲疑了下。
「你來這裡幹什麼?」孟曉樂語氣生硬地問蘇格兒。
沒等蘇格兒說話,帶她進來的警察就說了:「這位小姐是來找蘄隊的。」
瞧著他臉上的笑其他人也明白了,紛紛把目光轉向了孟曉樂。孟曉樂上的表情就跟外面的天空一樣,那叫一個陰霾,看著蘇格兒的眼睛裡像是能噴出火來。
「這女人對你怨氣很大呀!」宜言幸災樂禍地說。他眼睛毒,認出了孟曉樂,也看出了她為什麼生氣。
蘇格兒當然也是心知肚明,可是她無所謂呀,站起來笑得非常燦爛地向他們問好。
「堵著門口乾嘛呢!」蘄寒的聲音從後面傳來,隨即看見了蘇格兒,臉色異常平靜地說:「你來了,跟我過來。」
這語氣在蘇格兒聽來就跟提審犯人似的,可在別人聽起來就是另一回事兒了,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只有那個孟曉樂表情極為難看,一扭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
蘇格兒這會兒沒工夫擔心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人——平時也不在意,現在她心裡是十五個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不知道這個蘄寒到底要做什麼,不過看情形好像就他一個人知道。
蘄寒將她帶到另一個屋子裡,會議桌,黑皮座椅,應該就是他們剛開會的地方。
「你,那個……你讓我來幹什麼呀?」蘇格兒一進去就問,難得地不是牙尖嘴利。
「先坐。」蘄寒指著一張椅子,又從地上的紙箱裡拿了瓶礦泉水給她,隨後拉一張椅子挨近她坐到對面。
蘇格兒如坐針氈一般,渾身不自在,垂著眼睛偷偷看坐在身邊的宜言。他倒好,不知從哪裡弄來了個筆記本在看著呢!看那本子的樣式就不是他的,肯定是偷的。
蘄寒正盯著她呢,見她這樣便問道:「你看什麼呢?」
蘇格兒很本能地抬起眼睛看他,很輕柔地說:「沒看什麼呀!我,我就是被你看得不好意思。」
「你也有不好意思地時候呀!」蘄寒笑了一下。厚臉皮愛撒謊,還不好意思了。
蘇格兒不屬雞,但跟公雞是一個屬性,一聽這話霎時間鬥志又回來了,隨口就接茬道:「人家被你看得都心跳加速了!心裡慌得很。」
蘄寒可是難得見她這小女人的樣子,不過他意志堅定——上過太多回當,絕不會被這溫言軟語給迷惑,臉上依然掛著莫測的笑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