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兒被他看得心裡都長草了。這是什麼毛病啊,有話就說,非要這樣看著人家,真是有夠討厭的。
要擱往常她才不理呢,可今天她心裡有鬼,所以忍不住又問:「你叫我來到底是有什麼事呀?」
蘄寒身體往後靠在椅背上,嘴角泛起一抹意味深長地笑:「自己做過什麼事真不記得了?」
蘇格兒心裡雖然慌,但是沒亂,知道這叫誘供,就等著自己心虛親口承認呢!她可不傻,才不會傻乎乎地主動提及自己做過的事情。眼前這位可是個專業的刑偵人士,一個小口誤都能讓他抓著把柄。
她皺著眉頭好像在冥思苦想一樣:「做過什麼事?我每天都沒閒著啊,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做了不少事的。你也知道,我們家欠了巨額債務,我得賺錢啊!這……你說的是哪件事啊?」
蘄寒見她又裝傻充愣,冷笑了下:「前天,昨天。好好想想!」
昨天和前天,這兩天沒賣什麼東西啊!就是不知道舅舅那邊有沒有什麼行動。
前天什麼事兒來著?哦,是林煙見鬼了,那小子該不會把事情告訴他表哥了吧!然後歐陽森然又把這事兒跟他說了,所以他才把自己叫到這裡來?
不過說了又怎麼樣,那樣的事兒他管不著,讓自己來公安局更沒道理。除非是玉靈把他腦子裡所有關於鬼的事情都洗掉了!
至於昨天是去醫院審問老張了,那種事兒他也不應該知道吧!難道宜言封門的事兒被他們發覺了?她低著頭偷偷看向宜言,他還是老神自在的看著日記本,壓根兒不聽他們閒扯。
蘄寒一直盯著她呢,見她幾次往旁邊瞟感到奇怪,也朝那裡看去,空空如也啊!她什麼時候添了毛病了?忍不住叫:「你在看什麼?」
蘇格兒猛然抬起頭來:「有隻蝴蝶!」
「嘻!」宜言發出一聲笑,打了個響指。
蘄寒知道她又是胡扯,剛想說話,忽然一隻嫩黃色的蝴蝶撲閃著翅膀出現在了蘇格兒旁邊。他目瞪口呆,還真有蝴蝶!房間裡開著空調關著窗,這是從哪兒來的呀?
「你帶進來的?」他指著蝴蝶問。
蘇格兒搖頭:「是跟著我進來的。」
蘄寒剛點了下頭,立刻又反應過來,自己跟只蝴蝶浪費什麼工夫啊,這個季節說不定打哪兒進來的。他摸了摸鼻子:「做過什麼事想起來沒?」
蘇格兒絞著手指低聲說:「昨天我去醫院探望病人了,前天……前天你說去看我爸爸都沒去。」她語氣幽怨,眨著漂亮的眼睛看他,溫柔的像水一樣。
蘄寒抓了下頭髮:「我那天臨時有事。」他有和蘇格兒差不多的性格,說假話臉不紅心不跳。
「說謊。」她小聲念叨。
「真的有事兒。」蘄寒解釋完才發覺自己被她給帶跑題了。咳了一下:「我覺得咱們倆應該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我一直是這樣啊!」她溫馴地像只貓兒。
見慣了她潑辣不講理的樣子,這會兒這反常的舉止讓蘄寒覺得很不適應。乾笑了一下說道:「昨天我在醫院見到店老闆了,他跟我說了很多話。」
蘇格兒腦子轉了下,知道他說的店老闆是誰了。哦,原來叫自己來問這件事情啊,都嚇死她了!
吊著的心總算是落地了,撫著胸口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她臉色陡然變換,咬著牙大聲說:「你找我就為這件事啊!電話里不能說嗎?像審犯人一樣審問我,還要穿著警服去我家!你的警服呢?」
越說越氣,拿著桌子上的礦泉水朝他打過去,這下又原形畢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