蘄寒抓住礦泉水:「你這可算是襲警啊!」
「誰讓你嚇唬我的!」她火冒三丈,不管三七二十一,站起來拿著自己的皮包又往蘄寒身上打。
宜言還笑著給她喝彩,他都見慣蘇格兒耍潑了。
蘄寒早知道她得生氣,但沒想到這麼氣,竟然動起手來了。對付窮凶極惡的凡人他有辦法,可這個女人撒起潑來真讓他束手無策,再一次肯定這是他命中的克星。
他抓住她的手腕:「這可是在警局,你差不多就得了,別太……」
話還沒說完,孟曉樂拿著兩張紙突然推門進來了,眼見這情景頓時愣在了門口。
蘄寒也一下怔住了,蘇格兒是很任性的,她才不管別的,看了孟曉樂一眼又對蘄寒說:「誰讓你欺負我的,整天說要去我們家。你要再敢騙我我就先去你們家告你的狀。」
刁蠻不講理又怨氣十足的話讓在門口站著的孟曉樂臉都黑了,蘇格兒的話像是證實了兩個人的關係。親眼看到暗戀多年的男人跟另一個女人在一起了,就像是被兜頭澆下了一盆冰水,將整個人都冰凍在原地,又如受了一記重擊,心碎成了一地玻璃渣。
門開著,蘇格兒的聲音傳到了外面,經過的人都往裡面瞅。那些人見一向八面玲瓏,能侃會道,處事遊刃有餘的蘄寒竟然個女人又打又吼的,驚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隨後臉上浮現起了會意的笑。
蘄寒鬆開蘇格兒的手,向著外面喊:「都看什麼呢,工作做完了嗎?」
外面的人散了,不過討論的聲音又開始了:「蘄隊可真行,前兩天還說分了呢,這不還在一塊兒嘛!都找上門兒來了。」
「就是以前那個啊?生氣也挺漂亮的!」
「分分合合很正常啦,重要的是讓他請喝酒。」
孟曉樂把這些話一字不落地聽進了耳朵里,她身上冰涼,簡直站立不住,手裡的兩張紙都被抓爛了。
蘄寒也聽見了那些話,但卻像是個沒事人兒似的問她:「有什麼事嘛!」
孟曉樂眼圈兒都紅了,她垂著頭,努力不讓眼淚流出來,把手裡的紙遞給蘄寒:「剛查到的聯繫人。」
蘄寒認真的看紙上的字,蘇格兒裝作生氣的扭過臉去看著宜言,才不管孟曉樂噴火的眼睛怎麼看自己。
宜言壞笑著問她:「你剛剛是故意在宣誓主權吧!小丫頭片子,春心萌動了啊!」
蘇格兒朝他努嘴,嘴角微微上挑。不承認也不否認。
孟曉樂看著蘇格兒黑亮的頭髮,真是要恨死她了。雖然早就知道他們兩個關係不簡單,但總還存留著一線希望,如今親眼看見了就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也是她自己找虐,知道他們兩個在這裡,故意來看他們在做什麼的,結果——得償所願。
蘄寒看了看上面的字,交代了兩句就讓她出去了。孟曉樂心裡跟亂麻一樣,拿著東西就走了,門也沒關。蘄寒站起來關上門,撓了撓滿頭的煩惱絲。他心裡有數,知道孟曉樂的心思,但是對蘇格兒心裡沒底。
蘇格兒還扭著頭不看他,他坐會椅子上:「那個店老闆找你,請你找法師救他兒子。給別人下圈套連個電話都不留,真有你的。」
蘇格兒一聽說是這個心裡的不痛快頓時煙消雲散,但是不能讓他看出來,所以雖然是轉過了身子,但臉上還是生氣,嘟著嘴巴瞪著他。
蘄寒忍不住笑出來:「敢在這裡行兇的,除了醉鬼也就是你了。」
蘇格兒撇著嘴巴白了他一眼,漂亮的人就是翻白眼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