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著松樹枝大聲說:「好了,該怎麼辦!」
梅花鹿又是嘿嘿一笑,從布袋裡取出一個瓶子,一邊擰瓶蓋一邊說:「小鬼身上的戾氣也已經放出,這個時候放它回去那裡的人就發現了。想要不被發現就要給它身上塗上一層假象。你們剛才在八卦陣外站了八方,身上都沾了邪祟不侵的正氣,但是松枝屬陰,上面吸收了的是它剛才釋放出的陰邪氣。用松枝拍聖水再它身上,可以把他之前的戾氣塗抹回去。當然了只是一點,只夠形成一個表象,讓控制它的人看著還跟原來一樣。但其實這個時候已經不能害人了。」
說著話就把瓶子裡的液體挨個澆在了幾根松枝上面。
蘇格兒聽說松枝上沾著陰邪氣,差點兒手一抖掉地下,難怪那個味道不能散了,原來被松枝給收了。
幾個人按照梅花鹿的吩咐,繞著小鬼轉圈兒念咒語,把松枝上的手灑在了小鬼的身上。
灑完以後梅花鹿把松枝拿了過去,他說陰氣都依附在這上面要他拿回道觀里鎮在神像下才能把這股氣徹底化解乾淨。
梅花鹿把昏迷過去的小鬼重新收到了皮囊里。蘇格兒他們也把周圍收拾好,拿下手電筒,拔出蠟燭吹滅,收了紅繩,只有這些雪是無法還原的了,不知道明天被人發現要怎麼樣想。
清理乾淨幾個人立刻走出小樹林。
梅躍然一邊走一邊由衷地佩服道:「師父剛才您那個劍舞的太威風了,一招一式都好像有仙氣纏繞,看得我眼花繚亂,差點兒把松枝扔掉了給您鼓掌喝彩。您什麼時候有空,能不能教我們兩招兒啊?」
「好說好說!」梅花鹿對梅躍然的恭維十分的受用,好說好商量的答應。
梅躍然嘴裡感嘆不止,今天晚上他可算是大開眼界了,知道原來神話里不是騙人的!
又緊接著說:「其實不單是舞劍,這一套流程下來我都對您佩服的五體投地。您的道行太高了,在我眼裡跟神仙沒有區別。」
軍子也跟著附和:「是啊,我剛才看您那一套動作又果斷又利落,都以為是神仙下凡了。」
梅花鹿呵呵笑,總不能他就是打仙界來的吧!
蘇格兒快要凍死了,抱著蔓草急急忙忙地往車裡走,根本沒聽工夫聽他們如何拍馬屁,不然的話肯定又少不了腹誹他們。
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叫著讓梅躍然趕緊上車開暖氣。她都快被凍透了,身體僵硬,蔓草給她傳熱量都不管用。經歷這樣的一夜,明天很有可能會感冒。
梅躍然和軍子都是大老爺們兒,比她抗凍點兒,但是也已經手臉發青了。梅躍然把鑰匙插進去,擰了半天才打著了。
正要開車走,不料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叫:「幹什麼呢?」
車上人一驚,齊刷刷地回頭看過去,只見是一輛警車停在了旁邊的馬路上,一個警察探出頭來看。
蘇格兒心裡哎呀一聲,凍得黢青的臉色更加難看。這下壞了,大半夜的自己跟三個男人在這個地方,別人肯定不會往好處想。而且這些都是蘄寒的同行,萬一回去一說傳到了蘄寒的耳朵里,再傳到他家人那裡去,那他們倆不全完了嘛!
梅躍然也慌了一下,但他可是見過大場面的,在本地不能說什麼事兒都擺平吧,反正沒幾件難住他的事兒。他隨即就鎮定了下來:「都別慌,我下去看看。」說著打開車門下去了,軍子也跟著下去。
車上就剩下梅花鹿蘇格兒和蔓草了,蘇格兒搖著梅花鹿的袖子焦急地小聲說:「幫我隱身啊,幫我隱身。」
梅花鹿不慌不忙地說:「好端端地幹什麼要隱身啊?正大光明的人不需要要隱身,難道你身上有官司不成嗎?」
蘇格兒沒工夫跟他瞎扯,皺著眉頭低聲說:「正常人看見我跟你們幾個大男人在一起肯定的胡思亂想,到時候我還有什麼臉做人啊!我男朋友知道了肯定得跟我分手。」
「嗯,男朋友?」梅花鹿說道,「哦,是不是上次跟你一起去道觀的那個男人?分手就分手吧,你們倆不合適。」
蘇格兒一聽火大了:「怎麼不合適,我們不知道多般配呢!跟他不合適跟你合適啊?」
梅花鹿忽然一笑:「是啊,我就覺得你跟我合適。」
「別開玩笑了,快點兒幫我。」蘇格兒急得叫道。
她是真的著急了,因為那輛警車已經開過來了。
「格兒我幫你隱身!」蔓草仰著頭看著蘇格兒說道。
蘇格兒往自己懷裡一看,對呀,自己的小狐狸好像也是可以給人隱身的。
不了梅花鹿又說道:「那兩個人怎麼辦?等會兒他們回來看不到你不是更要問?呵,在聖君上仙面前膽大包天,跑到陰司里去都敢摘花,現在不過是兩個人就嚇成了這個樣子。我看你就是凡間說的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蘇格兒撅著嘴巴,雖然梅花鹿話說的難聽但確實有道理啊。警察八成都會把他們叫下去,要是梅躍然和軍子看不見自己更得起疑心。蔓草的事情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給他解釋了,自己再來這一出更加不知如何是好。
更何況,梅躍然很可能在外面就把車裡有幾個人告訴警察了,等一會兒過來看少個人,那就更麻煩了。
警察從車上走下來,先看了眼他們的車,一看是一款特別貴的車,而且還有個特別好的車牌心裡就有點兒數了。跟他們要證件看,又問大半夜的在這裡幹嘛呢。
大冬天的這個點兒把車停在這裡,擱誰也得懷疑。
梅躍然和軍子都把身份證遞過去,說:「我們是來找東西的。」
「找什麼東西啊?」警察看他們的身份,放在手上的儀器上驗了一下,看都沒事兒就還給了他們。
梅躍然把身份證收起來:「找狐狸。是我朋友養的寵物,不小心走丟了,我們就找到這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