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兒想了想:「他損壞東西就該賠錢,嚇唬了我就該賠我精神損失費。讓他賠錢。」
玉靈笑了起來,蘇格兒一切都按錢來計算了。但是他知道,蘇格兒這不是鑽到錢眼兒里了,而是她聰明的知道不能得罪一個地位法力都不弱的神仙。
蔓草打掃完了餐廳,叼著一塊麵包端了些點心水果過來給蘇格兒充飢。
蘇格兒可真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命了,吃著點心又問玉靈:「我老是做那個夢究竟是怎麼回事啊?跟真的騎馬去了海邊一樣,我都聞到大海的味道了,又腥又澀,也感到海風吹在我臉上了。」
她回憶夢裡的情形,沒個畫面都記得很清楚,那股腥澀的味道一想起來就繚繞在鼻尖。
玉靈短暫地沉默了一片,才說:「夢是反的,你參透這句話就能明白了。」
蘇格兒皺眉,這句話里有什麼玄機嗎?夢是反的不就是說夢中的好壞跟現實中是反過來的嗎?這句話怎麼參啊?
難道說夢裡騎馬現實中就得被馬騎?靠,太扯了吧。
聽見蘇格兒心裡口吐芬芳的玉靈笑了一下,輕輕捏蘇格兒的鼻子:「為免你胡思亂想我給你個提示,馬能變成石馬,石馬也能變成馬。」
蘇格兒如醍醐灌頂恍然大悟,一拍大腿:「原來是這樣啊!是反過來了,反過來了。石馬變成馬就能帶著我逃走了,可是……」
她忽然覺得腦子有點兒亂,隱隱約約的想到了一些事情,但是模模糊糊的,想不明白也說不明白,就是覺得很奇怪又很可怕。
草原,馬,大海,從哪裡到哪裡啊?
心裡有了些想法,但是覺得荒唐荒謬。
……
小破孩兒被小麥子送到了龍宮廚師的身邊去學廚藝。這個小子一腦袋問好還有一肚子的心不甘情不願,他只是喜歡做飯喜歡吃,但可沒想過要做個專業廚師,只是迫於狐狸精的淫威才不得不遵從。
見到廚師後他更加拒絕這個安排了,那人高馬大凶神惡煞的廚師一說話就嚇得他肝兒顫,要不是倆腿肚子抽筋早就逃跑了。
龍宮廚師對他也不滿意,這小子一看就是個沒正經心思的,這種人別說教他做飯了,在旁邊兒站著都嫌煩。
可他也沒辦法,誰讓推他來的人有聖君做後盾呢!
因此可想而知這個小子要受多少罪了!
蘇格兒又在幽居一連帶了三四天,每天都是吃了睡,睡了玩兒,一點兒事情都沒有再發生。因此她覺得自己的霉運大概就是上回樂師撒酒瘋那次了,又是打碗又是停電的,可不是倒霉嘛!
她覺得沒有事情了便跟玉靈說要回家去看看,許多天沒回家爸爸媽媽和奶奶都想她了,老是打電話讓她回去。跟蘄寒也好多天沒有見面了,靠通電話不解相思,趁他有空所以也要去見面。
見他也不純粹是想念的事兒,還有那個很重要的事情呢!
玉靈沒有反對,只叮囑她路上小心。蘇格兒非常鄭重的答應,又帶著蔓草一起回去。現在她是走到哪裡都帶著蔓草了,跟帶隨身物品一樣。
她是很惜命的,一路上車開的不快,開車的時間比平時多了三分之一。
家裡只有劉阿姨在家,奶奶去接阿密放學了,而爸爸媽媽都在公司。她打電話告訴他們說自己回來了,爸爸媽媽非常高興,說把手上的事情處理完了回來。
劉阿姨見她回來欣喜地說:「我再去買點兒菜,做幾個你愛吃的。在外頭肯定是吃不好,看這臉上都瘦了。」
蘇格兒條件反射地摸自己的臉,她沒覺得臉瘦了,但是這幾天沒宜言做飯確實沒吃好。
不過自己才幾天沒回來,又不是一年半載的,沒必要弄的跟遊子回家一樣。
「不用了,家裡有什麼做什麼就行。」她對劉阿姨說,見蔓草仰頭看著自己又說:「家裡有肉的話多煮一些吧,給小狐狸補充點兒營養。」
劉阿姨點著頭答應,但是她沒有立刻回廚房去,兩隻手在圍裙上來回的擦,好像有話要對蘇格兒說,但似乎是難言之隱,不好開口。
蘇格兒豈會瞧不出來,便問:「阿姨,你是有什麼事情要跟我說嗎?」
劉阿姨臉上一陣尷尬,垂著眼睛看著地板不大好意思地說:「是啊,我有點事情想請格兒幫幫忙。唉,這個事情其實……不該麻煩你的。」
她性格爽利開朗,是個正直的人,一直秉持幹活掙錢,不多話不多事,在蘇家十幾年從沒有向他們提過任何額外的要求。現在她算是打破自己的原則了,因此覺得很不好意思。
蘇格兒聰慧過人自然能夠理解她的心情,她把蔓草放在一邊,拉著劉阿姨的手讓坐下:「阿姨,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您是看著我長大的,我都沒有把您當外人。您要有什麼困難就應該告訴我,我也不敢說自己一定就能辦妥,但是也能想想辦法試一試啊。有什麼事情您就說吧。」
劉阿姨聽了蘇格兒一番話感動地心口發熱,還是有點兒不好意思地硬著頭皮說:「是我兒子的事,他想到上次我們吃飯的飯莊去上班。前些天他去應聘了,可是人家說不對外招人,所以我就想問問格兒你認不認識什麼人,托托關係,可以介紹他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