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言說:「真沒出息,你又不是沒見過值錢東西的人。」
蘇格兒嘆著氣說:「此一時彼一時啊!我見過好東西不假,可也經歷過流落街頭呢。反正對梅躍然來說這都是小錢兒,隨便吧。」
把圖片發到自己手機上,再轉發給梅躍然。梅躍然很快就回消息,還發了個興高采烈的表情包,看起來能有機會給神醫送禮非常高興。
蘇格兒給宜言看過梅躍然的話,然後又問:「什麼時候可以給那些人去看診?」
宜言懶洋洋地說:「沒時間,以後再說。」
蘇格兒說:「以後是什麼時候?」
宜言說:「等我把藥煉好以後啊。」
蘇格兒翻白眼兒:「那你要是練五十年,那我都成老太太了。」
宜言用筆朝她腦袋上敲了一下:「烏鴉嘴,我需要五十年嗎?出去出去,沒時間就是沒時間,你再囉嗦以後連美容丸都沒有了。有錢花就夠了,你管他們死活呢。」
蘇格兒扭著身體跺腳,她才不關心那些人怎樣樣呢,反正他們都是有錢人,都享受夠了,死了也不虧,何況都不是什麼要命的毛病。她喜歡的是他們口袋裡的鈔票。
但是宜言穩坐釣魚台,她真沒有辦法。拉著他的胳膊糾纏也沒用,他不是玉靈,心硬如鐵。
正在這時,忽然聽見玉靈的聲音從外面響起:「格兒,到這裡來。」
宜言把櫻桃塞到她手裡:「叫你呢,趕緊去。」
蘇格兒一手抱著美容丸一手端著櫻桃,沖他吐著舌頭做鬼臉,轉身就走,走到熬門口門就自動開了。
玉靈在書房裡,房門開著,他靠著窗邊一手托腮悠閒地坐著,陽光照在他臉上,俊美的臉龐更加好看。
蘇格兒卻是無感似的,盒子和櫻桃不及放下就告狀:「宜言卸磨殺驢,得志猖狂,現在都不肯給人看病了。他忘本了,當初可是靠著這個才吃得上飯,買得起衣服的。」
玉靈淺淺帶笑著看她:「宜言的事情要緊,他不會跟你去。這個季節如此美妙,格兒盡興的玩一玩不好嗎?」
蘇格兒往窗外看了一眼盛開的花朵和青草樹木,不感興趣地說:「這些每年都有,也沒什麼好玩兒的。我覺得該做讓自己高興的事,我高興的事情就是賺錢,賺了錢可以買東西。」
她把櫻桃放在矮桌上,拿了一顆遞給玉靈後,自己跪坐在他腳邊的地毯上自顧自的吃起來。
玉靈手捻著櫻桃的蒂,說:「可是宜言的確是走不開,又該如何呢?」
蘇格兒問:「他到底在煉什麼藥啊?」
玉靈反問:「他沒有告訴你?」
蘇格兒歪著頭看他,宜言告沒告訴自己他還不知道嗎?
得了,人家說啥就是啥吧。她說:「他胡說八道,一會兒說煉長生不老藥,一會兒又說煉起死回生藥。究竟是什麼?」
玉靈說:「格兒不是說想永遠不老嘛,宜言就是在找然格兒永遠不老的辦法。」
「真的呀!」蘇格兒高興地一下叫了起來,這可是她夢寐以求的,以前以為宜言吹牛呢,沒想到還真開始了。她晃著玉靈的衣服:「那他怎麼不告訴我啊?」
玉靈說:「他故意逗你玩兒。你還去不去打擾他。」
蘇格兒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不了不了,讓他潛心研究吧。不過不老也是需要花錢的,那些人的錢不賺白不賺,反正他們大多數也不是真的有毛病,隨便給他們開兩副藥就行了。」
她是真財迷,這個容易得到的錢是捨不得放棄的。眼睛滴溜溜一轉,轉到了玉靈的身上。不用聽見她心裡怎麼想的就知道她是什麼意思。
玉靈在她腦袋上輕拍兩下:「讓我代替宜言去?呵,我去給他們看病是折他們的福。」
蘇格兒才不在乎那些人折不折福,可是明白玉靈的大駕是請不動的,他話說的好聽,可話里的意思明擺著是說那些人沒有資格讓他親自出馬。
蘇格兒乾脆實話實說,低聲向他求計:「可是我捨不得錢,該怎麼辦啊?」
玉靈看著蘇格兒終於老實的樣子哈哈大笑了起來,笑過之後說:「那你就再找個別人。」
蘇格兒眉頭一皺:「找誰啊?我不認識別人了。而且那些人就認宜言。」
玉靈說:「人都是喜新厭舊,你只要說宜言去了別處,暫換另一位,應該也是行得通的。如果擔心那些人不信,那就讓蔓草扮成宜言的樣子去。」
蘇格兒開始聽的點頭,可是後一句讓他連連搖手:「蔓草一點兒醫術也不懂,她哪會看病啊。而且她跟人交流有障礙,根本學不了宜言。」
玉靈想了想說:「那我就借你一個既會學人又懂醫術的。」
蘇格兒立刻來了精神:「誰,是不是水寂?」
玉靈說:「我又不止認識一個水寂,怎麼不能是旁人呢?水寂他不懂醫術,也沒有空閒。是另外一個人,你也認識。只管等著就是了。」
蘇格兒在腦海里搜尋,不知道他說的是誰。也不去費心去想了,只祈求是個性情溫和的,不會為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