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點。」
無鳶垂著頭顱,單手環胸扶額:「死者是在昨夜21點遇害的,那時天正下著鵝毛大雪,在四處一片白的環境下,兇手燃起熊熊火堆,為什麼沒有人察覺,且最近的住戶離現場不過500米距離。」
「凌晨,是人體睡眠最深沉的一個時間段。況且又是大冬天的,睡死過去,沒什麼問題。」
「可是……」
無鳶還想說。
顧經年高大的身影徒然壓到她身上,似非似笑:「你覺得兇手會像你想得這麼蠢,殺了人之後立馬放火燒柱子?」
無鳶臉色倏地沉了下來,「我不是為了熱鬧才下來這裡的!」
說著,轉身,大步朝洞口方向走去。拔腿的姿勢大得讓濕黏的泥土鑽進了她的高跟鞋,她低下身,脫掉鞋子,手腳並用,爬上了洞口,徹底忽視了莫白向她伸出的手、要拉她一把的動作。
在跨出洞口的瞬間,她恍惚聽到有人在壓著嗓子說話。
「顧隊,希望你對我們科長別這麼嚴厲,她是我們廳最好的法醫。」
「女性法醫本就以心腸脆弱、不堪一擊在法醫界臭名昭著。換種說法,女人根本就不適合做法醫。我不希望我的團隊被她拉低了智商。」
「那是因為你還沒有了解她……」
「了解?等到她有資格達到我的要求,再談。」
無鳶頭也不回地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