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鳶默默地轉身離去了,腳步大得厲害,一下子就出了廳里跨下了階梯。
寒若翾的眼梢瞥到女人離去的身影,才微不可察地笑了起來:「經年,你這是有任務要出去吧?對了,剛剛出去的那個女孩,該不會是你這次從SH帶回來的得力幹將吧!一聲不吭的,怪可愛。」
顧經年一愣,隨即爽朗一聲,答:「她哪裡是什麼得力幹將,就是個悶罐子。她就是省廳法醫科科長,最近有任務跟著我。哦,對了,你來這裡幹什麼?」
寒若翾還在為他突然大笑而微微失神,這時聽到他問,仰頭看著他清雋而不失風度的臉,搖搖頭,笑了:「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醫院裡的事。」
她朝外頭瞥了眼,掠過心頭的不適,朝他努努嘴:「行,你快去辦正事吧,讓下屬等急可不好呢。」
顧經年嗯了聲,答:「若翾,我這次急著有任務,下一次得空一定請你去喝一杯,咱哥倆也忒久沒敘舊了。」
她嘴角含笑,目送他矯健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野里。就在這時,嘴角的笑意凝住了,漸漸的,舌苔浮上了一絲苦澀。
只是哥們麼?他跟她。
無鳶把車開出院子裡的車道上,整個人倚在軟墊上,正大口大口地吸氣。
她的心,仿佛籠罩著一層霧氣,令人無法尋覓前路的方向。她有些煩躁地睜開眸子,從冰箱裡取出一瓶水,仰頭灌了半瓶,冰冷的液體從喉嚨洗刷而過,流進燥熱的胸腔,卻未能趕走陣陣不快。
一輛嶄新的黑色悍馬開到她的車前,一聲響亮的喇叭,吵得她耳廓嗡嗡作響。
「下來,上車。」
顧經年搖下車窗,朝她毋庸置疑道。
無鳶默默從車裡下來,鑽進他的悍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