鋼筆被用力合上筆帽。
顧經年站了起來,系上胸前的紐扣,手指拍去漆黑西裝上的塵土,寒著臉拔腿走了出去。
見他要走,韓冷軒急了,手腳抖著從椅子上摔下來,整個人趴在了地板上。
「長、長官,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全部招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
渾身漆黑的男人驀地側首,陰沉的眼梢從地上的人脊背上掃過。
「回家?」
他低笑一聲。
「家是回不了了,且等著法律將你千刀萬剮吧。」
今夜註定是個不眠夜。
付春華被警員帶回來時已經晚上九點了。此時馬路上的積雪堆成一尺厚,凜冽的風似乎長了眼,無所不鑽。
無鳶覺得下腹隱隱墜痛,跑到洗手間一看,才發現是來了大姨媽。她白著臉從洗手間出來,到茶水間泡了杯熱水,灌進肚子。
晚飯時,她吃得並不多。每一次生理期,都得疼上一個星期,而在這一段時間,就是她自動減肥的過程。劇烈的墜疼,讓她毫無進食的胃口。
熱水灌肚,才覺得好了點。她長嘆出一口熱氣,仰頭喝掉杯中的水,將紙杯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