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正要發怒,坐在前方的張子騫噓了聲,「有人過來了!」
他急忙朝無鳶低喝了聲:「別出聲!」
無鳶拉下臉:「我沒出聲,是你一直在說話。」
夜色蒼茫,昏沉的燈光將遠處而來的斜影拉扯得模模糊糊。
先前歪頭而睡的人紛紛醒來,手指摸上了武~器,眼睛正眨也不眨地盯著窗外。
愈來愈近了。
迎頭而來的是一個步履蹣跚的乞丐,他渾身髒兮兮的,長髮披肩,在寒冬呼嘯中,正一瘸一拐朝他們的車走來。
幾人鬆了口氣。
張子騫伸手扶額,半個肩膀歪到後邊的椅座,有些沮喪:「我去,候了大半夜,卻是個乞丐!」
顧經年掃了眼腕上的表。
指針走到了4,還有三個小時天就要亮了。
英挺的眉不禁輕蹙了起來,他撇頭看向無鳶,卻見她將蒼白的臉瞥向窗外那片有些暗沉的雪地,在一片寂靜中說:「這個乞丐有些不一樣。」
他語氣沉了下來:「怎麼不一樣?」
「他渾身髒兮兮的,頭髮很長,穿著破爛。步履雖瘸,卻很穩。還有,他腳上的鞋子很乾淨。這很矛盾,因為一個無家可歸的乞丐是不可能在這樣的大雪天,腳上的鞋子還能保持著很乾淨的。除非,他剛從車裡下來,他是偽裝的。」
他驚訝地看著她清麗嬌嫩的側臉,心中大動,朝張子騫投去一抹難言的眼神,沉聲說了句抓人,便深深看了她一眼。
「在車裡好好呆著,哪裡也別去。」
話剛落音,就大力拉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