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助理呢?」
莫白哦了聲,「副隊正在審她呢。」
她把工具箱放到地上,狀似無意地問:「江河跟敖拜在痕檢?」
「哦,不是,敖拜和隊長這個周末都回家了,副隊說他們剛調來BJ,難得回趟家,說明天再打報告。」
說著,莫白昂頭喊了江河幾聲。
江河提著單反跑來,額上淌著少許的汗,問:「科長,你找我?」
無鳶卻不再說話了。
死者正俯首躺在通往髹金漆雲龍紋寶座的七層台階上,瑩白的漢白玉台階淌了一大灘褐紅色的血泊。血跡順著台階往下流淌,染透了死者白色的羽絨服和同色的褲子。
在中央區域血跡的周圍,滴了幾灘呈星芒狀或衛星狀的血泊,有些還呈拉長的形狀滴在漆黑金磚上頭,稀稀疏疏分布在四周區域。
還有大量直徑為1~3mm,噴射陳列在死者右方、髹金漆雲龍紋寶座下方香亭和寶象上的血跡。甚至連寶座上方天花正中安置形若傘蓋向上隆起的藻井,那條口銜寶珠蟠臥著的巨龍身上也噴射了不少類似直徑的血跡。
死者的致命傷是刀刃刺破頸動脈,引起大量失血而亡。此時此刻,死者躺在血泊中,雙腿微扭、雙手十指盡數摳進底下那攤血泊中。
她蹲了下來,伸出纖細的指摸了摸從漢白玉台階流淌到漆黑金磚上,匯成了另一灘較小的血泊。
娟秀的眉尖很快蹙了起來。
新鮮的血液暴露在空氣中,七分鐘後就能使其凝血,接著開始凝結,在邊緣形成血清。
而這攤血泊的邊緣部位已經凝結成血清了。
手指挖了一團粘稠的血,血液已經過了最新鮮的時間段,呈褐紅色。
她抬起腕錶,掃了眼。
0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