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顧經年已經裝備整齊,手指拉了拉口罩,便彎腰從警戒線下鑽了進去。
屍骸附近五米的區域已經被幾人著手清理出來。
沒有了密集植被的掩護,那片黑黝黝的、散發著微臭的泥土便裸露在眾人視線之中。
「呀!科長,你真神了!狗頭,這真是個狗頭耶!」
無鳶嘴角微抽,方才明明見他將兩隻人類的趾骨放入物證袋中,卻還張口瞎說這副屍骸不屬於人類。
到底,像莫白這種資質的法醫,當初她為何要在眾多優秀的競爭者之中獨獨選了他?
她,也不知。
也許,是他臉上罕見的真誠和單純,融化了常年被冰雪環繞的自己。
很快的,莫白又在黑黝黝的泥土中,陸陸續續發現了十幾塊屬於狗的跗骨。
幾十顆犬牙散落狗頭附近,無鳶俯身一粒一粒撿起了,放在一個物證袋中。
顧經年瞟了眼她清冷的側臉,抬腿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這具人類的屍骸與犬科的屍骸已經完全骨化了。無鳶蹲在地上,細指捏著手中的物證袋,黑眸一眨不眨盯著眼底黑黝黝、散發著微微噁心氣味的泥土。
江河跟著顧經年到一旁痕檢了。
莫白小聲嘀咕了句:「科長,這要怎麼推算死亡時間啊!骨頭上的軟組織已經完全液化了,看樣子白骨化已經達到三年。這麼時間,怎麼推算死亡時間。又沒有時光機……」
她陷入了深沉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