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眉一皺。
在猶豫著要不要擰開瓶蓋,卻聽得他不緊不慢道:「衛科長,站了這麼久,還是喝點水好。不然,我怕你會暈倒。畢竟你是個有前科的人。」
纖細的手指攥緊水瓶,她斂下眉頭,伸手擰開了水瓶,道:「謝謝。」
黑眸緊緊盯著她,仰頭喝掉半瓶水,性~感的喉頭滾動間,他伸手將瓶子扔進垃圾桶,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夜深了。
偌大的省廳里還亮著一盞燈。顧經年立在一面白板前,周遭沉重的夜色如潮水般向他急促靠攏,將他高挺的身影在光滑的地板上拉得老長老長。
白熾燈的光透過綠色塑料燈罩散發出來,打到貼在白板的幾張黑白圖片上,滿是污綠色腐敗靜脈網的屍首在幽亮的燈光照耀下,仿佛在訴說著一種滄然的痛楚。
他點燃一支煙,在鱗鱗雲霧之中,眯起了眼,盯著白板上的照片陷入了深沉的思考。
這說不通。
兇手殺掉三個人。捆綁他們,脫掉他們的衣服,讓他們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活活凍死。這期間,兇手寸步不離地目睹了整個過程。
沒有性侵,沒有殘忍折磨死者,沒有從死者身上取走任何一件器官。似乎不是復仇行為,也不是精神失常的人犯下罪。
現場收拾得滴水不漏,不可能是邏輯失常的精神病人能做到的。
那麼兇手,最後為何還要大費周折在兩個貨櫃之間,用紅漆畫下那副畫呢?
那副畫的內容有什麼含義,被塗抹掉的路徑提示著什麼。
心頭不由浮起了縷縷煩躁,冥冥之中,他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兇手並沒有在按規則行事。
他眯起了眼,吸了一大口煙,煙霧還未來得及從口鼻吐出來,桌上的電話響了。
單調的鈴聲迴蕩在空曠的夜裡,分外刺耳。
嘛呀,大深夜寫懸疑,酒哥真的好怕怕~
晚安,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