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唇,垂下眼,沒有說話。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地上冰冷,不要光著腳走路。你為什麼就是不聽呢!做事總是這麼冒冒失失的,要是我以後不在你身邊了,你可怎麼呢?」
問筠驀地抬起頭來,眼汪汪地盯著眼前清雋絕倫的男人,哽塞出聲:「你胡說,你怎麼就不在了呢!你就會嚇唬我!嗚嗚,你就會嚇唬我!」
說著,幾顆晶瑩滾燙的淚珠從眼眶中跌落下來,在她潔白的面上劃下一條清晰的淚痕。
許清堯嘆了口氣,伸出一指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珠,道:「你乖一點,別再讓我擔心了,好嗎?」
他的嗓音仿佛具有了魔力一般,問筠睜著眼,控制不住眼中朦朧的淚意。而心中對這個偉岸清雋的男人深深而熾熱的愛意,又叫她義無反顧地胡亂點著頭:「清堯,你別不要我,我再也不這樣了!我再也不這樣了!我改,我改……嗚嗚,我再也不這樣了。」
他又低低嘆了口氣,而清雋的眉眼卻染了層淡淡的陰霾。站起身來,將女人一把抱上自己的大腿,俯身輕輕吻去她微涼頰上炙熱的淚珠,側著頭含著她晶瑩剔透的小耳垂,喃喃:「傻瓜,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會不要你?我……寧願永遠丟掉了自己,也不會不要你啊。」
而問筠只伏在他懷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再也聽不出他嘴裡的深意了。
今日張子騫並沒有來,他媳婦病了,貌似很嚴重。
聽說昨夜在娘家吃了很多大螃蟹,又喝了很多香檳。晚上回來時,沒有什麼不妥。只睡到深夜時,便開始上吐下瀉了,腹瀉得非常厲害,整個人虛脫了。
張子騫連夜送媳婦去了醫院,現在還候在病床上照顧著呢。
「江河,你去看了嫂子了嗎?」
江河正在翻著手下那疊厚厚的文檔,聽到莫白的問話,粗糲的指尖微頓。
搖了搖頭。
莫白抓著一個紅彤彤的大蘋果,一口要咬掉了半邊。
嘴裡咬得滋滋作響:「唔……你說,現在廳里也沒啥事,咱倆要不要去看一看張嫂啊!張嫂平時人可好了,老愛給我們帶吃的……」
江河猶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