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叫江河和莫白過來屍檢和痕檢。」
江河和莫白很快趕了過來。
屍體陳屍的地方圍起了一條黃色警戒線。
莫白穿著白色防護服背著一個工具箱,有模有樣地跑了過來,跟顧經年打了聲招呼,便立即鑽進警戒線下蹲在死者的周圍,細細觀察起來。
半響,他抬起頭,道:「隊長,死者額骨部離鼻骨2.4cm處可見0.9cm×0.9cm原形創口,創周有0.1cm挫傷輪。目測,子彈大概從額骨正中入口進入顱腔,穿過右顳葉,然後從小腦前行走,經過右顳骨岩部前側穿入骨質,再從左耳耳垂下突了出來。」
說著,他伸出一指,在屍體底下那攤紅褐色的血泊中摸出一粒子彈。
「隊長!你瞧,這就是讓死者瞬間致命的子彈。」
顧經年正站在前方那面巨大的落地窗上,黑眸盯著上頭那個寬約0.9cm的小孔,口氣有些冷:「還沒有鋸開顱骨,就這麼急於下結論?」
莫白嘿嘿一笑:「之前跟著科長破過幾樁類似的案子,兇手都是額骨中彈,彈創也差不多一樣。我看這個死者也是眉心中彈,所以根據以往的經驗來分析,創道應該是差不多一樣的……」
張子騫有些陰測測地看了他一眼,默默為他抹了一把淚。
顧經年並未接話,他示意江河上前固定玻璃上的創道口,才漠然轉身。
哼了一聲。
「這個世界,就是有你這種先入為主的法醫,才會有那麼多的冤假錯案。兇手才會逃之夭夭。」
莫白一臉驚慌,站了起來,耷拉著兩隻血淋淋的手,結結巴巴道:「隊、隊長,我說錯什麼了嗎?可是,從彈頭從射入口分析,造成的創道是屬於那種貫通性槍彈創啊!哪裡就不對了,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