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他嘴裡的意思。
顧經年才沉著聲音道:「你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任何一個合格的法醫,在還未有對屍體進行解剖之前,都不得擅自下結論。這在法醫界是個大忌諱。另外,還必須得結合犯罪現場,兇手很可能留下的種種蛛絲馬跡,來分析死者的致命死因。」
他朝他招招手,莫白立馬從警戒線下鑽了出來,朝他屁顛屁顛地跑了過去。
「貫通性槍彈創意味著,兇手射擊距離較近,或者彈頭具有較大的動能。但是,從兇手手持火器遺留在玻璃上的彈口來分析,不可能是近距離槍殺。兇手在超過人體距離對死者進行射擊……這是一場遠距離槍殺案。」
莫白聽得瞠目結舌,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會親自聆聽這位在國內如雷貫耳鐵面無私的刑警的教誨。
他慌忙點頭,目光朝他修長的指望了過去。
果然在那一面玻璃上,一個直徑為0.9cm的創道口,出現他眼前。
那一瞬間,他看向這位高不可攀的冷漠刑警的目光,又多了層濃濃的敬仰。
屍體很快運回省廳解剖,無鳶受傷,莫白只能獨自一人去完成整項工作。
「江河,怎麼了?」
江河長得高大壯實,很是魁梧,此時卻整個人趴在一張書桌下。
張子騫很是疑慮,也跟著蹲了下來。
江河動也沒有,眯著眼,拿著手中的放大鏡:「這張桌子的桌腿好像刻了一個字……」
「什麼!什麼字?我怎麼沒有看到?」
他說著,俯身垂著頭看去。
什麼也沒有。
「字跡很小,好像又不是數字……像箭頭……」
「移開這張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