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未曾抬頭。
莫白看了他一眼,悶悶道:「她是忍受了長久非人虐待的痛苦而死的。在她的身上,發現了非常慘烈的性侵行為。兇手……兇手是個大變態。」
最後這句話,他的嗓音低得不能再低。
顧經年驀然抬首,玄冬的腳步仿佛悄然頓足在他清雋深邃的臉龐上。他長得真俊氣。然而,他身上又散發著一種英武之氣,不是當今比比皆是的那種白面書生的秀氣的模樣。剛陽里透了一種睿智的氣質。
「子騫!」
他叫了一聲。
張子騫忙斂神,聽他接下來的指示。
他卻原來並不是要下達什麼命令,負手而立,英挺額尖蹙起了一個川字紋。負手踱了幾步,沉沉道:「不對,思路錯了,不應該那樣。那樣邏輯行不通。一個系列殺手在某一個新的案件第一次出手,必定是在距離他的住所最近的地方。第二起系列殺人案,兇手幹得第一次案件是一次性殺掉了三個人,這是這起案子的入門。」
他馬上轉過身,用筆在地圖上重新圈了個點。
「這片,不是BJ最負盛名的竹瀾山莊嗎?裡面植被量非常豐富,竹林茂盛,連空氣也格外好些。好多有錢人都喜歡在這裡安第二個家,不過有個缺點,這裡是山區,離市中心未免遠些。驅車到市中心要二十多分鐘呢。如果是上班族,每天兜兜轉轉,也累。所以,儘管這山莊環境適合人居,目前為止仍然很少人入住……」
張子騫的話還沒有說話,顧經年沉聲接過他的話:「不會再偏差了。周二的案子發生現場離這裡不遠,只有一英尺多的距離。距離近了,方便兇手殺人拋屍,這樣時間很占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