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子在1989年寫完《黑夜的獻詩》三首,於同年三旬就在山海關臥軌自殺了。這位當代青年詩人給這個世界留下的最後一句遺言,竟是叫人這樣忍不住垂淚和惋惜。
——我是中國政法大學哲學教研室教師,我叫查海生,我的死與任何人無關。
海子的詩是神聖的,有人說能從中聞到四季的輪迴、風吹的方向和麥子的成長。他的詩歌是天和地的嗓子。
然而。
他在1989年真正永遠沉睡過去了。
顧經年抓著那張信紙,仿佛覺得有陣陰氣正從心坎里冒了出來,他覺得有些冷。
然而,當他的眼梢再次低下,把手中信紙翻轉了過來,見到上面那幾行字時,頓時又覺得被他捏在手心的信紙不是信紙,變成了一個火球,正吞吐著熊熊烈火,把他的全身燒得體無完膚。
莫白因為受到了巨大驚嚇,目前已經回到家休養去了。
顧經年一下子給他放了一個星期的假期,並安排重警在他家附近蹲守。
敖拜還留在竹瀾山莊,繼續蹲守。
省廳,實際上還僅僅剩下幾枚大將在苦苦支撐。
張子騫向顧經年提議,請求底下分局支援。曲支隊長是警局裡的老人了,積累了不少破案的經驗,可以請他來。
只見正垂著頭、黑眸緊緊盯著手中信紙的男人深邃挺拔的臉龐立即陰沉起來,口氣很冷:
「這樁系列案很複雜,不必牽扯到過多的人進來。再說,老曲擅長的是普通的平民百姓犯下的案件,而這個案子,兇手可不普通。他有著高智商,出神入化的組織支配能力,高學歷,人長得文質彬彬。在他波瀾不驚的生命里,只蕩漾著捕追獵物的興奮和殺人的樂趣。他,是這個世界病態的產物,一個不折不扣的大變態。」
他垂著頭,低沉的嗓音剛落音。無鳶和江河推門進來。
張子騫朝她點點頭,便轉過頭來問:「隊長,你現在抓到兇手的畫像了嗎?」
信紙在男人修長白皙的指尖捏了捏,他眉眼不抬,也沒有朝無鳶望過去,漸漸地,英俊的眉尖卻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