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讓我們找很久的,既然有心挑釁。這裡人太多了,他沒有這麼笨,選擇鐵路附近的菜市場下手,因為長時間折磨死者發出來的慘叫聲,會很快被人發現。那些地方一定是夠隱秘的,足夠容納四個人以上,空曠,隔音好,但是有回音。走,去附近走走,看看有沒有荒廢了的廠房。」
無鳶一直相信他僅僅靠著一雙厲眼,就能揪出遠在千里之外的兇手,這一點從她第一次見到他時,信仰就在她心底深深萌芽。
幾人沿著鐵路一直往前走,十幾分鐘後,一座半舊的廠房真的出現在眾人眼中。
「隊長,發現目標了。」
無鳶還是習慣叫他隊長。
即使他擁有一個非常好聽的名字。
東京楊柳陌,少別已經年。
這是他名字的出處吧。
「跟上!小心點知道沒有……」
她正睜著眼偷偷看著他那面聳動著的健壯的脊背,突然他轉身過來,一下子碰到了她的鼻尖。
很疼。
伸手去握住鼻尖,她微仰著頭,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那種正在偷看別人,又被人現時抓到的場景,簡直叫人恨不得鑽進一個地縫裡去,從此再也不要出來。
「碰到了?我看看。」他作勢要伸出一隻手。
「……不用了。我沒事。」
他的手已經伸過來,輕輕拉掉她的手指,一霎時,一道溫熱的觸摸感在她微涼的鼻頭蔓延。他有些粗糲的指腹在她的鼻子四周摸了摸,說:「沒有事。下次走步小心點,別老出神,讓自己傷到。」
「你不應該再對我這麼好。」她疑惑。
「應該的。因為……你是我顧經年看上的女人。我不對你好,誰對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