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哪裡都是血。
無鳶站在血泊中,雙腳仿佛被人灌了鉛。
「你別進來,在外面等我。」
顧經年朝她低喊,她沒有聽到。
她的耳朵震得嗡嗡作響。
「小鳶,聽話,到外面等我。」
顧經年走近她,一手拉住她的手,企圖把她從這裡拉出去。
她抬眼,瞳孔里那片通紅滄海的狂浪瞬間褪卻。
「我不走。」
「我是法醫,什麼沒見過?這些只是小兒科,我沒事,頂得住,剛才我在想其他事。」她急急說完。
顧經年拉住她的手放了下來,漆黑的眸子鎖定她,良久,他才吸了口氣,從西裝口袋裡摸出一條白色手絹,朝她俯身過去,雙手繞過她腦後。
「你要幹什麼?」
「別動……」
鼻子被他的手絹捂住。一個漂亮的蝴蝶結帶子被系在腦後,幾縷髮絲被繞在裡頭綁得有些緊。
而,他令人心悸的體味就繚繞在鼻息前。
揮之不去。
「既然你不走,戴上手套,小心些,不要弄髒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