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在那頭山坡上的張子騫不再說話,他轉頭徵詢顧經年的意見。
男人寬闊的肩膀上堆落了不少積雪,他站在那兒,西裝革履,一身漆黑,與天地中這片銀裝素裹交織在一起,眉目冷峻,不道一言,卻威嚴迸發。
「被害人多處受重傷,失血過去,已經撐不過了。必要時,必須要採取果斷的措施。我們不能再讓人民真誠的子女流血喪命了。」
「是。」張子騫看了眼江河,眼眶卻驀然紅了。
他重新拿起了喇叭,喊了起來:「你不再妄想了!我們是不會提供你任何飛行或交通工具的!唯一你們能做的,就是快快投降,否則我們將採取必要的強制措施,將你們擊斃,聽到了嗎!」
問筠立即從許清堯身上跳了出來,她的腳踩進積雪裡,身體更矮了,要仰著頭,才能看得見他。
「放了她!」
「阿筠,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許清堯淡淡道。
「難道你沒有聽說嗎,他們有狙擊手!你跑不了的!」
他眉眼都沒有跳,淡淡垂頭看著她。
「你為什麼一點也不驚訝?難道……」她的臉色突然慘白得可怕,手指指著他,顫抖著說不出完整的一句話。
「哼哼,你以為,我們就只有這麼一點人麼?只要他們的狙擊手敢開槍,我們的反狙擊手在一秒鐘之內就能把他們幹掉!包括顧經年和江河!」
a顯得不屑一顧。
問筠猛地一震,瞳孔睜得老大,「你……你要殺掉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