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滾燙而充滿磁性的嗓音衝進無鳶的耳膜,心跳叫她束手無策,臉又熱又燙,而那被他雙手抱著的小腹,竟然湧起了一股不知名的酥軟。
若不是他在背後抱著她,真會立即跌到地上來。
她這樣羞羞地暗想著時,顧經年卻鬆開了放在她小腹處的雙手,轉身朝外面走了出去。
心的溫度,隨著他手掌的抽離,開始慢慢剝離。
她咧唇,剛發出一聲冷笑。
一件漆黑的運動風衣便劃破了空氣,在她背後甩出一抹完美的弧度,披在了她身上。
顧經年高大挺拔的身軀站在她身後,手指捏著風衣,裹住了她的纖細的肩頭,「雖說,你是在練習拳擊,會出汗,很熱,有些不盡興。但且不管現在BJ的冬天,是如何的冷,單單只是這迎面吹來的凜冽的風,都會叫你的身體立刻受涼。以後,不管有多麼喜歡做運動,該穿得保暖些的,還是要穿得保暖些。」
他無顧她異樣的目光,挺拔的身體從拳擊靶子的這一側,繞到了另一側,俯身,一手捏住一隻袖子,一手握住她的手臂,「來,聽話,把手伸進去。」
他對著她說話的口氣,極像了一個哥哥呵護小妹妹,溫和又寵溺。
她一時怔住了。
已經三年了,還從來沒有人如此和顏悅色、又溫和的、又寵溺地對她講話。
父母的離去,使她面無表情地,在自己的周圍織造了一隻巨大的甬。
別人進不來,她也無法掙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