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懼和焦慮並重,一齊席捲了他。
每一天,都活在不痛苦之中。
終於再次聽到她嚴厲又刻薄的聲音,莫白高興地竟然從眼角掉下了一滴淚,哽著嗓子道:「嗯,科長,我知道了。」
說著,他便跑了起來。
無鳶才把目光收了起來,「江河,我很高興,你能這麼快接受新的生活……」
一隻拳頭在左胸前輕輕扣了扣,她仰頭看了江河一眼,微微笑了。
江河比起之前,清瘦了不少,腮上也冒出了一些短短的青色的鬍鬚。垂在褲腿上的雙手動了動,「科長……,我回來了。」
看著面前這個仰頭看他的白淨的女人,猶豫了很久,他還是僅僅說了這樣一句話。
「嗯。」
無鳶點點頭。
江河朝一直沉著眼站在她背後的顧經年點點頭,便拔腿跑了出去。
她才堪堪收回目光。
「把衣服系好了。」
驀地,一聲頗為冷酷的聲音從背後傳了過來。
她有些驚訝,他竟然用這樣低沉不悅的嗓音對她講話。
搞不清楚,他又哪裡不高興了。她站在沒有動。
顧經年沉著臉走了過來。這一次,薄唇抿得緊緊的,握住她的手腕強行套進了風衣的袖子裡。直到把那條拉鏈拉上了,把她白膩嬌嫩的脖子都遮住了,他才臭著一張俊臉:「以後,不准你在別的男人面前袒胸露背的。」
無鳶的臉驀地紅了。
卻轉念就反應過來,登時就拉起臉:「等等!我什麼時候袒胸露背了!你憑什麼這樣管我!」
無鳶的身高在女子中不算矮了,可她還必須仰起頭才能夠得著跟顧經年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