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小半月的張廳終於回來了。在這日的碰頭大會上，他首先大張旗鼓地表揚了顧經年。內容大抵不過是，面對最近幾樁大案，顧經年處理得十分迅疾，兇手到最後雖然死了，但仍然是破了案，為死者申了冤。上頭聽了很是讚賞。叫他再接再厲等云云。
而後，他又鄭重其事地拿出一枚勇士勳章，說是獎勵給問筠的。對於她這次英勇大義的獻身，上頭領導非常感動，決定破例給她加冕。說什麼逝者已逝，生者緬懷，類似走場子的話。
無鳶的臉色不是很好。
而江河握住那枚金光燦燦的獎牌，沒有做聲。
張廳為了掩飾臉上的尷尬，呵呵一笑：「你們看，顧隊長空降我們這兒也有這麼久了，我們還沒有正正經經為他舉行過一次歡迎會。那麼就趁著今天是臘八節，一起出去吃個飯，喝碗粥吧。好不好呢！唔，我有個提議。外面的東西吃多了，總歸是膩了的。這一次聚會，不會我們弄點好玩的。」
莫白饒有興趣的看著他。
他仍舊不改之前的性子，用手肘撞了撞江河，湊過去貼著他耳朵道：「哎，江河，你說，廳長，這次有什麼新玩法？往年的臘八節，廳里都是下館子喝個粥了事的。真希望今天會有所不同。」
江河看了眼微垂著頭有些不耐的無鳶，「不知道。」
「……」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
張廳笑呵呵搓著手，朝無鳶轉頭過來：「無鳶啊，你看，你也是廳里的老員了，然而廳長我還沒有去拜訪過你的家，更別說這些新來的同志了嘛。這樣，依我看，今天晚上聚餐地點就安排在你家怎麼樣？」
那隻被男人磕在光滑桌面上修長白皙的手指動了動，劍眉微揚，「我看這個提議不錯。今晚大家都跟家裡人說聲，有家眷的，可以帶過來，一起到衛科長家裡做客。怎麼樣，衛科長，這個臘八節在你家一起度過，有沒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