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縷熱氣從心口縫隙中冒了出來,顧經年伸手揉了揉她的額發,說:「來,起來。你白天看來是著涼了,本來你就沒好全,還這麼逞強跟我跑來現場。我當初就不該由著你跟我胡鬧。都是我不好。來,起來。我帶你回家。」
見她還瞥著頭,微咬著唇,還是拒絕跟跟自己說話。顧經年黑眸一暗,伸手一把撈了她起來。
「哎!你幹嘛?放我下來……快放我下來!」
無鳶嚇了一跳。
「你發燒了。」他面不改色的說。
「我發燒怎麼了?就算是燒糊塗了,我也能自己走路!快放我下來!」
「不行,」他突然頓住腳步,俯身垂頭看了她一眼。墨色深瞳。
「你想幹什麼?」無鳶雙眼一瞪,兩手握拳伸在胸前防備地看著她。
抱著她往上提了提,他沉吟了片刻,卷而長的睫毛眨了眨,輕輕地搖了搖額上弄得他有些癢的細碎的發,說:「衛科長,你知不知道,男人只有把自己的女人往死里寵,才夠爺們兒?」
「……」她不知道!
衛無鳶紅透了臉。
一簇煙花在她遼闊寂寥的天空炸裂開來。
顧經年這個男人真的深不可測,叫人無法看透。
這個男人仿佛有一股永遠都揮霍不完的財產。譬如,隔三差五,他換豪車的速度就像換衣服那樣簡單。幾百萬的轎車,對他而言,唾手可得。